協議來。”喝了口茶水,還有幾分好奇:“聽說你是秦律師的未婚妻,他不知道我們這一方是由你在撐吧?”
“是不知道。”
景風輕音“哦”了嗓,眯起眸子再次認真的看她一回,這個女人從初見就不像個全然無知的人。她說她是個一無事處的鄉下女,顯然與實際的她相比,這話是有出入的。他不問,卻在等她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言詩詩知道在他這裡沒個合理的說詞,之前的事沒法矇混過關。可是天上地下唯獨不能說的就是魂穿一說,否則即便你說的是真話,別人也會當你胡扯。醞釀了一番感情,絮絮開口:“其實之前跟你說的也都是真的,我就是個沒學歷沒家世的鄉下放豬女,這一點你們查一查就全知道了,真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了的身份啊,他們就常拿這個消遣我來著。至於我為什麼會精通那些東西,實則都跟秦夜有關,我很早就見過他了,你相信一見鍾情麼?我對他就是那樣,也許是愛烏及烏吧,後來幾年就每天翻看這種書,以前也是不懂,架不住看得年頭多了,最後發現我還不是太笨,也能無師自通。”除了知識來源這一點,她說得也不算太假,當年第一眼在人潮紛湧的街頭看到林宿,靈魂深處生出一眼萬年之感。以至於多年過去都無法對那一面之緣釋懷,便去搜尋他的一切過往喜好,慢慢演變成了自己的習慣。跟自己骨子裡根深蒂固的那一些融到一起,早分不清誰是誰的。
“總覺得這些東西能讓卑微的自己更靠近他一些,畢竟他於我而言就像天際最閃亮的一顆星子,只能遠遠的看著,要觸及還真是不易。”眼裡漸漸泛起潮意,這感覺一點兒都不假,也沒人知道這幾年她是怎麼過,像被什麼東西捆綁住一樣,無影無蹤,又無時無刻。
“你信嗎?”
景風失神的盯著她,他從沒在一個女人的眼裡看到過這種情真意切。就算跟劉晴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也無時無刻不吵嚷著愛他多深多濃,可是他永遠在女人的眼裡看到一種榮華,那是一種出於本性的嚮往,就像無人能夠避免。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他看到她眸光如水,清澈寧靜,不知納入什麼魔力的東西,情動得只是看著都覺心臟躁動得難受。就像那愛分明與他無關,而他卻莫名其妙被她感染,讓自己的愛與她有關起來。
端起杯子一口飲下,斂去多餘神色,緩緩道:“你說的這樣,讓我沒法不信,真是羨慕秦律師。你這樣的女人,我沒見過。”
言詩詩還不能從剛才爆發出的真摯感情裡徹底回過神,卻同時暗暗的鬆了口氣。景風現在是最瞭解她肚子裡有幾兩東西的人,如果將他安撫住,日後做起什麼就不會這麼束手束腳了。
憑心而論景風覺得這一頓飯吃得舒心難忘,從沒覺出只是吃飯也是這麼溫馨的一件事,雖然這裡遠遠不及日常出入的那些豪華飯店。但出來時兩人都很少說話,景風覺得自己的心情是有些沉重了,從她說完那一席話開始就如同中了蠱,這感覺讓他覺出種淪陷的不妙。又不禁懊惱何必感興致的想要知道更多,女人是書一樣的動物,沒人知道哪一頁會有哪一種多變的感情,而哪一頁又是種可怕的死心踏地。
並肩走出衚衕,言詩詩提議:“我送你回去吧。”
景風拉了拉衣領:“我一個大男人讓你送我回去像話麼?”說話間已經抬手招來計程車:“上車吧,先送你回去。”
言詩詩突感不好意思,想要拒絕。
而他這一次卻不容拒絕,從沒見過沾有微微冷意的景風,言詩詩看到他的眼神示意,不敢多說其他乖乖的上車。景風接著坐進去,車子直開到秦家別墅前。
下車前言詩詩道過謝又問:“什麼時候離開F城?”
景風一張臉隱在車內的光影中,眯著眸子:“兩三天後吧。”
回去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老太太睡覺的時間一向不早不晚,這個時間一定是已經睡下了。偏偏廳內燈火通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叔。
悄無聲息的開門進去,向廳內環視一眼,沒見有人,換了鞋子大大方方進去。前腳剛要踏上樓梯,猛然倒吸一口冷氣。秦夜不知何時出現,亞麻褲子白襯衣,操手斜靠在餐廳的一側門框上,目光如天外的月,涼涼似水。
堪堪的瞧著她不說話,他總有這樣的毛病,喜歡以進為退,反倒讓別人最先亂了陣角,非得心裡瑟瑟地想要跟他率先說點兒什麼。
言詩詩明知他的套路還是忍不住,目光雖然坦蕩,心裡仍舊一絲忐忑,此刻氣勢沒由來的弱下去了。
下意識指上門的方向:“之前工作得有點兒晚了,又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