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夜風,卷著沙塵,紙屑,落葉。。。。。。各種的雜物,將那條歐亞大旅館門前公路掃的乾乾淨淨,捲成一股雜亂的旋風,繞到了古舊建築的後面,轉了一圈又繞了回來,反反覆覆的來回折騰著。
無名大步走上前,輕輕的去叩那扇緊閉的樓門,手一落到門上,門居然吱呀一聲緩緩開啟,露出一張慘白而熟悉的臉。
“大師,你回來了?”在老闆娘眼裡,無名已經算是熟客,看到無名一臉嚴肅,一身破紙衣,還提了一把陰森森的劍,她無法判定此刻無名的身份,趕緊送上了一聲尊敬的稱呼。
“要登記麼?”無名目光落在了櫃檯那一本泛黃的賬簿。
“嘻嘻,都是老主顧,登記個啥子?大師,您一定累了,請回房休息!”老闆娘嬌嗔笑著,過來親切的捏了一下無名的胳膊,親熱的貼上去,用溫熱的隆起頂著無名,一直送到了樓梯口。
她居然有體溫,無名詫異的回望了她一眼,她是一個專門發死人財的主,開的是陰店,她居然是一個人,一個有著體溫的女人,不禁讓無名有點驚異不已。
他知道,她故意貼自己,是為了向自己表示好感,也是為了試探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一個人穿成這樣,還是不是人很難判斷,只有身體接觸,感覺到了溫度,才能判斷出他是不是依然活著。
兩個人互測體溫後,她居然在無名回眸一刻,衝著無名詭秘一笑,轉身一刻故意衝著無名賣力的扭了扭豐滿的屁股,抖落了一地的風騷。
無名無暇追查她的身份,徑直上了三樓,踩著幽暗的廊燈,找到了自己的那一間長期預留的房間307號房,輕輕一扭門鎖,進入了房間,摸著牆壁開關,開了燈。
昏暗的吊燈蒙了厚厚的灰塵,房間打掃的很乾淨,一塵不染,無名鼻子努力嗅了一下,卻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黴味,夾雜著陳年的灰塵味道。他知道眼睛裡看到的一塵不染並不是真的一塵不染,也許這個房間已經灰塵滿地,滿牆蛛網。
無名走了大半夜,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也顧不得理會這些,將劍緊緊抱住懷裡,躺在了那一張一塵不染的床,舒舒服服的伸展了四肢。
“啊——,哦——”一陣鬼哭狼嚎,自隔壁傳過來,剛剛閉眼的無名立刻被吵醒。
夜深人靜,那聲音格外的詭異,格外的勾魂,讓長期孤身漂流的無名有一種難以遏制的衝動感,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深更半夜,隔壁的過路女鬼居然還在鬼叫,還要不要人休息?
被騷擾的無法睡眠的無名,壓抑不住怒火,衝著那堵牆狠狠的擂了幾拳頭,整棟牆似乎都在顫抖,隔壁的女鬼嚎叫嘎然而止。
神鬼怕惡人,遇到無名這樣的愣貨,連鬼都要懼怕三分,立刻停歇了嚎叫。無名悻悻的回到床上,剛剛要躺回去。
“嘭!”一聲木板爆裂之聲,無名的房門居然被蹬了一個洞,整個門都幾乎散架,搖搖晃晃的敞開來。
“草尼瑪,深更半夜砸牆,打擾老子的性趣,你他孃的找死?”一個熟悉的咒罵聲之後,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撞了進來。
“是你?”無名飛身跳起,目光爆出,嗆啷一聲拔出了寒氣森森的天河神劍。
“虎。。。。。。虎哥?饒命,哥該死,哥該死!”大金馬見撞上了無名,臉如死灰,結巴著跪倒在地,可憐巴巴的連連告饒。
“你媽的,敢暗算老子。”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無名上去照著大金馬腦袋就是一腳。
“哎呦——,哎呦——”大金馬立刻痛苦的鬼哭狼嚎,被踹的半張臉,皮肉脫落,頓時一片血肉模糊,散發出一陣濃濃的腐臭味道。
無名屏住呼吸,退了半步,一陣噁心,幾乎吐了出來,此刻他才想起這傢伙已經死了好幾年,已是一具行屍走肉。
“無名哥,是你?”隨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一個穿著睡衣,暴露著半個胸的年輕女人出現在門口,顯然她就是剛剛尖叫的女人。
無名目光疑惑的打量著她,這不是王小薇麼?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她跟大金馬在另一個世界終於有情鬼終成眷屬?
還是延續上一世的孽緣,他又成了她下一世的嫖客?
“人家是薇薇嘛?無名哥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在醫院裡天天撩起被單看人家的胸了。”王薇一邊忸怩著,那張慘白的臉居然掛了幾絲紅絲。
“死八婆,賤貨,發什麼騷?還不趕緊跟無名哥求情,放爺一馬,無名哥一發威,一劍斷了爺的根,以後誰他孃的這麼賣力伺候你個臭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