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轟動一時的盜墓風波已徹底平息,繁忙的都市人很快就忘記了這場離奇的古怪之事,“公務繁忙”的警察叔叔們也草草結案,將整個案件的卷宗移交給了N省的兄弟部門H市公安局。
一個從H市盜竊文物,偷偷南下的通緝犯,在本市一場坍塌事故中被挖了出來,現場發掘的三具屍體丟失了兩具,復活了一具。而通緝犯盜竊的文物又被丟失文物的失主從警察局辦公室給搶劫而去,文物失主又成了搶劫文物的通緝犯,這個案子太詭異,太凌亂,經過兩地公安機關的溝通,最後決定將案件移交H市公安局併案處理,由H市公安局負責本案偵破,本市公安局配合行動。
兩名通緝犯的全國範圍的通緝工作由H市負責協調,本市公安局只負責封鎖關卡,清查本市範圍的疑犯藏匿地點。
幾位本市警官透過與H市公安的接觸協調,發現對方似乎隱匿了許多關鍵的案情證據,不願意本市警察插手太多,也就放鬆了警惕,象徵性的設卡盤查了幾天,草草收了兵,恢復了往日的悠閒平靜。
而死而復生的陳醫生,工作生活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全心全意的投入了他的工作,多年的憂鬱症也似乎徹底康復,整個人完全恢復了正常的生命活力,死而復生的他突然變得更加珍惜生命,熱愛醫療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血液病臨床治療和研究當中。
而那位曾經跟他有染的小吳護士,也被他找醫院領導協調,調到了另一個科室升了護士長。
他找院長直接彙報了他和她的關係,並主動保證以後再不犯同樣的錯誤,對於這種普遍存在的曖昧醫護關係,院長批評了他幾句,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將影響他工作的小吳調離,安排了一個小職位,徹底限制了她在醫院的自由。
一個沒人注意的小護士,有空可以亂竄勾搭,一旦成了小領導,很多目光盯著你,工作生活都得檢點一點。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陳醫生再次進入了角色,完全沉浸在他的醫學研究之中,除了坐診值班,其他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辦公室。儼然又恢復了昔日的工作狂,總是匆匆忙忙,一本正經。
在外人看來,他的精力全部投入了事業,成了一個工作狂,也成了一個古怪的變態狂,神經病,個個對他敬而遠之。
可他的心裡卻一直都在觀察,小心翼翼的觀察,隨時隨地的關注著醫院裡的每一個人,每一雙目光。
直到他確認警察局已經放棄了對醫院的監控,醫院裡的同事也不再關注他這個死而復生的奇蹟,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加班的他溜出了辦公室,偷偷的進入了那一部直梯,進入了地下停屍間。進到地下走廊,他轉入了走廊深處,停在了那一間緊鎖的鐵門前,確認無人跟蹤,掏出鑰匙串,將一把生鏽的鑰匙插進去,扭開了鐵門,閃身進入了冷藏室。
一陣刺骨的寒氣撲面,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臉色在幽暗的燈光下泛起了一層青紫色的光暈。
雖然他刀下死人無數,也曾經夜宿停屍房,但看著那一格格層疊排列的抽屜,還是禁不住脊背發冷,他知道這裡停放的都是屍體,而是都是非正常死亡,需要保留證據的屍體。
陳醫生努力平靜心神,湊到了那一壁抽屜前,憑藉著朦朧的夢中記憶,尋找那一個可以進入通道的抽屜門。
他的目光終於鎖定了那個破了一個角的抽屜,緩緩的拉開了它,猶豫一下,俯身躺了下去。雙手一撐櫃子,將自己送入了抽屜深處。
沿著陰暗的窄小通道,他下到了通道底部,掏出鑰匙開啟了地下密室的門,閃身進入了寬敞乾淨的地下手術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就在他進入地下手術室瞬間,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痴痴看著眼前的陸無名,正在對著他微笑的陸無名。
“嘿嘿,你帶我來過一次,你忘了?”無名站起身,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哦,是麼?可是你沒有鑰匙,是怎麼進來的?”陳醫生恍惚中記得,就在出發盜墓的前一天,自己曾經在夢裡帶著無名來過這裡。
“我有這個,可以開啟任何先進的鎖,何況是這兩道老式鎖,別忘了,我以前可是一名刑警!”無名掏出一根細鐵絲,得意的在陳哲南眼前晃悠了一下。
陳哲南沒有吱聲,他的目光落在了手術臺上,幾步跨過去,掀起了雪白的床單,目光落在了那張閉目安詳的美麗面容。
“魂歸一刻,我便帶著傾城躲到了這裡,現在應該已經是第九天了,外面的風雨也一定平息了。”無名跟上來,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