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陳大收了一個兒子,也收了一個好“助手”。
每天一早陳哲南就跟著老爹出工,跑到蘇家的重重大院裡幫著爹一起打理蘇家的花地,那時的蘇家還是豪門,每個院裡都有花地,還沒有菜地。
4歲小孩正是天性貪玩的年齡,每次去了幹不了多久,就開始自顧自的去玩耍。
哲南雖然貪玩,卻並不胡鬧,也並不走遠,一直在爹的視線之內。而他玩的遊戲似乎也很簡單,拿著那隻帶血跡的花鋤拋一堆花下土,然後一邊撒尿,一邊和泥巴玩。
每次撒一大泡尿,再和一大坨尿泥,然後捏在手裡不停的反覆搓著玩,搓著搓著便搓成了一個泥人,
捏出模糊的面目後,他總會撿起一根小棍,躲在沒人注意的角落,在泥人背後刻上字,然後捧著泥人四處轉悠。找一個地方用花鋤挖一個深坑,將泥人深深的埋在地下。
完成了尿泥手工的哲南,又會蹦跳著出現在老陳周圍,幫著爹打理花草,直到日落時分跟著爹一路回家。
孩子的精力總是無限的,跟著陳大折騰了一天,居然一點也不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刨挖院子裡的一方鬆軟的土地,曾經埋過花鋤的地方的鬆軟土地。
陳大夫婦都是一些粗人,當然也有著粗人們對待孩子的態度:就是不管不問,由著他的性子自由玩鬧去。如果孩子不玩鬧,那一定是生病了。
一晃七天過去了,陳大一早起來準備出工,而哲南居然比他起的更早,正對著那方鬆土撒尿。
“哲南,怎麼隨處撒尿?”陳大見兒子如此,皺起了眉頭。
“爹,我在澆花!”哲南迴頭,做了一個鬼臉。
“澆花?”陳大一時好奇,過去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哲南天天忙碌的地方,居然長出了一顆嫩花苗,一顆連種了一輩子花的陳大都不認識的花苗,陳大急忙蹲在了兒子身邊:“南南,你這是種的什麼花?”
“我也不知道,路邊撿的野花種子!”哲南抬頭,一臉天真的看著陳大。
“孩子,野花在家裡養不住的。俗話說,家花不如野花香,誰都知道野花不但香,開出的花也美得自然,美得更活色。卻沒有人肯養野花,因為它有野性,家裡根本養不活。走吧,我們該出發了。”陳大感慨著,雖然他知道哲南只是一個孩子,根本聽不懂他的道理,但他還是自言自語的囉嗦著。
“爹,那是因為沒有人用心去養,我一定會把它養大,還要開出最美最鮮豔的花。”哲南一邊跟著爹往外走,一臉認真的跟爹爭論著。
“嘿嘿,哲南要是把這株野花給養成了家花,那可就是珍奇的稀世新花種,我們陳家可就要大富大貴了。”陳大一邊走,一邊輕輕摸著兒子的小腦袋調侃道。
“真的麼?”哲南停住腳步,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陳大。
“嗯!”陳大見兒子這麼認真,只得點頭應付了一聲。
“那我一定天天給它澆水,施肥,鬆土,快快讓它長大。”陳哲南立刻來了精神,眼睛裡發散著興奮的光彩。
又是一天忙忙碌碌,哲南又開始躲在花蔭下捏泥巴。。。。。。
“小兄弟,你這捏的是誰啊?”一個幽幽聲音自身後傳來,哲南打了一個冷戰,急忙轉身站起,將泥人藏著了背後。
不知何時,一個二十三四歲的貴婦人出現在他背後。
蘇傾城雖然已過了年方二八的古典美女的妙齡,一場短婚之後一直守寡在家,一身富貴氣質之間依然透著一身少女的氣息。
“姐姐,你真漂亮!”小小哲南對著蘇傾城居然看的痴了,痴痴的望著蘇傾城的如花面容,眼睛裡居然透出一絲貪婪。
“嘿嘿,小色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蘇傾城冷冰冰的幽幽面孔,居然浮出一絲笑意,她被這個小傢伙的貪婪神情逗樂了。
一個4歲的孩子,居然看著美女發痴,那副表情既可愛又好笑。
“姐姐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哲南要一輩子跟著姐姐!”小孩的目光一閃,依然望著傾城痴痴不捨,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小年紀,嘴巴真甜。對了,你捏的泥人給姐姐看看?”蘇傾城伸出了一隻雪白的玉手。
“給!只許看,不許摸!”小哲南將那個髒兮兮的泥人遞了過去。
“捏到真好,送給姐姐怎麼樣?”傾城見泥人捏到像模像樣,故意逗眼前的小傢伙。
“不,它是用尿捏的,又髒又臭,姐姐喜歡,我明天好好用清水泥巴做一個送給姐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