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要啦,這裡是病房。”一陣似曾耳聞的女人發騷之聲,聲聲傳入無名耳鼓,急匆匆的無名下意識的停止了腳步,目光透過一間半掩的病房門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薇,居然是那個將生命丟進垃圾桶的王薇。
當然她的死,也是無名間接害死的。
這一刻她居然也出現了,出現在這家醫院,出現在她死去的地方。
王薇一身緊身肉感的上衣,性感超短裙,正在坐在一個一身病服的健壯男人的大腿上,那個男人一隻粗暴的手正從下面伸入她的上衣裡,按著一對凸起揉搓著,半個雪白的半球露出在撩起的上衣外,油膩膩的顫抖著。
他的臉被她的胸擋著,站在門外的無名看不到。
“媽的比,爺住院這麼久,都快憋死了,現在爺能夠下床走動了,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那個男人的粗暴之聲竟然也如此熟悉,不就是那個割心自殺的金大鐵麼?
他居然也沒有死?不,應該說也就地復活了。
這個世界亂了,徹底的亂了,死的沒死的都湊到了一起。
該發生的事一件都沒有發生,該死的人一個也沒有死,不該死的當然更不會死。
“看什麼看,王八蛋,你找死。”正在手忙腳亂的金大鐵,居然從一片顫抖的雪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無名,一件東西撲面砸向無名的臉。
身手敏捷的無名,反應奇快,低頭一閃,避過了撲面一擊,方才醒悟這樣站在門外看別人親熱,實在有些不堪,趕緊加快腳步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你媽的,誰這麼缺德,亂扔你媽的東西。”無名躲過了一擊閃了,後面一位急匆匆的男士,被飛來之物罩了一個準。
嘴上多了一個奇怪的“口罩”,那位男士一把扯去罩在嘴上的飛來胸罩,丟在地上,開始破口大罵。
原來金大鐵一時手頭沒有武器,居然一把將王薇的胸器抓下來,砸向了無名。
那位男士剛剛破口罵了一句,一擊重拳撲面,滿臉飛血,差點栽倒,金大鐵一臉惡相出現在走廊,左手提著吊瓶,閃電出擊的右手依然扎著吊針。
那位捱揍的男士擦了一把鼻血,抬頭見他一邊輸著液,一邊跟自己玩命。
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楞球,瞪了他一眼,捂著鼻子匆匆的溜掉了,嘴裡不停的嘟嘟囔囔著“媽的,神經病!”
這邊發生流血事件,而引起事端的無名已經出現在了714號病房門口。
傾城斜靠在那張熟悉的病床上,正在翻看著一本書,一本無名曾經給她讀過的書。
篤篤篤!
無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病房的門。
“姐夫?你怎麼來了?”傾城看到無名,居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
聽到第一次見面如此稱呼自己,無名一下子愣住了,居然上一次第一次見面,傾城也叫他姐夫,但那次是因為他抱著傾國的骨灰盒。
那麼這一次呢?她為什麼直接稱呼自己姐夫,而且好像很熟悉很親熱。
“姐夫,進來坐啊!”傾城見無名站著發愣,急忙下了病床招呼無名。
“哦!”無名遲疑了一下,回過神來,進入病房坐在了床邊。
“姐夫,謝謝你,這麼忙還專門過來看我。姐姐要是也能來就好了。”看到無名過來看她,她居然有些感動。
“聽說下午就要手術?”無名努力調整自己此刻所處的位置,努力從自己與傾城之間的情緣糾纏中退了出來。
“嗯,哲南說,不用擔心,這次手術後,我就徹底康復了。”提起陳醫生,傾城臉色緋紅,居然一臉幸福,讓無名嫉妒到心痛的幸福。
無名默然不語,低下了頭,這一刻,他不知該說什麼?面對這樣的重逢,他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麼?
。。。。。。
“姐夫,你跟姐姐婚期定了麼?如果我康復的快,說不定還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呢?”傾城打破了沉默,將話題拉到了無名的婚禮,話語之間居然也有一絲悵然。
“婚禮?”無名徹底恍惚了,脫口問了一句。
“姐說,你們已經決定8月28號結婚,臨近婚期,你是不是壓力太大?現在很多人都有婚姻恐懼症。”見無名居然忘記了婚期,傾城關切的追問。
“8月28號?哦,應該是吧。”無名努力壓抑自己的驚訝,臉上保持著冷靜。
8月28號!
這不是自己走投無路,進入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