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閃,已是二十幾年。
養在深閨人不識的狗女,一夜之間成了李家村的名人,莊稼漢李庸的女兒一夜富貴,居然攀上了陸家的少爺陸文亭。
如膠似漆的李青竹,終究沒有能夠留住追蹤夢中美人的陸文亭。
接下來的歲月,是她獨守空房,寂寞難熬的時光。
從小在太爺爺李通天的資助下,普通人家的女孩李青竹得到了傳說中的富養,不但讀了書,還學了琴棋書畫,被灌輸薰染成了一個淑女,貞女,烈女。
但在她賢淑的外表下,卻壓抑不住那顆天性風騷寂寞的心。
在她的骨子裡依然保留著那隻母狗的騷勁,那隻上了她母親身的母狗之魂,在生下她一刻,她母親一死,順勢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揹著一個淑女的外殼,重重的外殼。
裡面卻壓抑著一刻悶騷的心,一顆來自濫情母狗的心,家裡男人又終年遊蕩在外,三五月才回來一趟,對李青竹來說,這又是怎麼的一種煎熬?
夜深人靜,她只能蜷縮在一堆錦繡被褥之間,全身顫慄,捂著嘴不停的呻吟。
即使努力壓抑著她的呻吟,耳朵貼地捕捉盜賊腳步聲的陸家村的看門狗狗們,還是捕捉到了陸李氏的呻吟,帶著發情母狗風情的呻吟,於是陸家庭院高牆外,突然多了很多野狗,很多徘徊遊蕩的野狗。
狗兒們一邊前抓拼命的抓著院牆,一邊痛哭的悲吟!
嗚嗚嗚——
一聲悲滄空闊悠長的長鳴,一隻威武的大黃狗立在了陸家門樓,聲如狼嚎,身如猛虎,透著一股壓倒群狗的霸氣,霸勢逼人,目光更逼人!
那些徘徊的狗狗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夾起了尾巴紛紛而散,躲回了自己的門洞裡。
那隻大黃狗身影一晃,宛如一道黃色閃電飛入了陸家庭院,直奔李青竹的閨房,爬上了窗臺,居然直立起上身輕輕的用前爪扣了扣緊閉的窗,片刻後,窗戶吱呀一聲露出一個縫,也露出了李青竹半張緋紅的臉,一隻驚疑的眼。
黃影一閃,門緩緩關閉,屋裡的燈火悄然撲滅,一輪明月,月光灑滿了那一扇虛掩的窗。。。。。。
“太大爺爺,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麼?”恍惚中的李青竹一聲驚呼,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一個白髮老人。
“青竹,你年齡也不小了,跟了文亭這麼多年,也該有個孩子了。”李通天緩緩嘆息道。
“我也想要,可是嫁過來這麼多年,就是懷不上。要是真有一個孩子,也許可以拴著文亭的心。如此虛耗下去,沒有一男半女,青竹遲早都會被陸家掃地出門!”李青竹幽幽嘆息,充滿了危機感。
“乖孫女,不用急躁,太大爺爺今晚就是專程送孩子給你的。”李通天詭秘一笑,驚得李青竹頓時面無人色。
“今晚?專程送子?太大爺爺,這。。。這使不得。。。這可是****!”李青竹後退半步,目光驚恐,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
“青竹,休要胡思亂想,盤腿坐下,伸出右掌!”李通天老臉一沉,立刻恢復了嚴肅,一副大師的威嚴之態。
李青竹不敢怠慢,立刻按照李通天的吩咐坐了下來,遲疑著伸出了右手,手心了那片圓圓的血晶印,晶瑩剔透,豔紅似血,手掌手臂上的血脈迸出,隨著劇烈的心跳不停的跳動著。
李通天也緩緩坐在了她對面,伸出了那隻手,那隻曾經在皇陵深處接納了白玉龍床上一滴血晶的手。手掌乾枯,老皮皺褶,唯獨掌心的那一滴血印豔紅如血,血肉飽滿,晶瑩剔透,月光之下,那一滴血印居然將老李那張老而少須的老臉映的通紅,多了一絲鶴髮童顏的風采。
李通天摸出一隻銀針,在自己掌心輕輕一點,一粒豔紅的血珠破皮而出,散發著妖豔的紅光。他毫不遲疑,立刻也點破了李青竹的掌心血印,然後閃電出手,一隻老手緊緊握住了李青竹肥白的嫩手,兩個點破的血口居然緊緊的貼合一起,血乳相融。
“哎喲!”李青竹一聲痛苦的呻吟,感覺掌心一陣細細的刺痛。
一線細細的血線從她掌心緩緩流動,順著手臂緩緩而上,漸漸分散成無數細小的血線,週轉了她肥滿的上半身,然後再緩緩凝聚成一線,直入丹田之下。。。。。。
“嗯——,啊——,哦——”李青竹全身扭曲震顫,彷彿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折磨,又彷彿享受著無盡的快樂感覺。
老李掌心的血印漸漸黯淡消褪,伴隨他幾十年的血印居然被李青竹的掌心吸取,徹底的脫離了他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