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糾纏,壯漢李庸漸漸形容憔悴,形銷骨立!
就在他頭暈眼花,腳步輕浮,難以消受之時,李嫂突然一反常態,徹底收斂了性情,變得好吃懶“做”,一到晚上躺倒便睡,舌頭耷拉出三寸多長,口水恣意流淌。
從她漸漸隆起的腹部,李庸看出了自家女人是有了身孕。
這個女人娶進門幾年,無論李庸如何辛苦賣力的耕作,一直寸草不生,一場驚嚇之後,女人不但變了性情,居然有了生育功能。
李庸欣喜之餘,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女人為了救自己被嚇成了半傻,生出來的崽會不會也隨了她,頭腦不靈光?
女人不但傻,而且變得古怪,懷孕三個月起,便不在上炕睡覺,總是找一些柴草堆積的地方,躺在那裡,白天曬太陽,晚上蜷縮成一團睡在柴草之中。
李庸看管不住,只得在自家炕上又搭了一間小小的草棚,裡面鋪了厚厚柴草,將女人趕了進去,連續趕了幾天,女人習慣了新“家”,便主動安居了下來。
自從那晚之後,李庸越看自家女人,越覺得她少了一絲人情,多了幾分狗性。
好幾次想請自家的大師過來鎮壓一下她身上的狗性,又覺得這事太丟人,又怕驚嚇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最後還是決定等生下了孩子再說。
李庸見識過一些大師對付狗殃上身的手段,就是一個字:打!
將染了狗殃的人綁起來用藤條拼命抽打,打得死去活來,鬼哭狼嚎,狗殃被趕走了,人也剩下了半條命。
現在自家女人懷了孕,自然是打不得,就算老婆能頂得住,肚子裡的娃也頂不住。
一籌莫展的李庸除了蹲在炕沿上抽菸,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招數。
自從老婆懷了孕,白天李庸怕丟人鎖了大門,外人進不來,夜裡那些村裡看門公狗們也不再繞著牆根瘋跑狂嚎,李家的院裡院外一下子清淨了。
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是蹲在屋裡發愁,悶頭抽著煙管,一隻黃狗總是蹲在他家院牆上,一雙幽蘭的眼睛痴痴的盯著窗戶,一直守候到天亮,才悄然消失。
光陰如箭,一晃之間李嫂的肚子便膨脹到了頂峰,產期已漸漸臨近。
那一夜,月明星稀。
李嫂開始不停的刨挖身下鋪墊的亂草,嘴裡不停的哼哼有聲。
李庸見勢頭不對,趕緊喊了他的老孃燒熱水,自己風風火火的去請了村裡唯一的產婆。
經過一番慘痛掙扎,女人生出了一個女娃。
產婆將娃放進了旁邊的接生搖籃,開始圍著蒼白虛弱的女人忙亂著,經過一番掙扎的女人軟軟的癱在那裡,依然血流不止,眼見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就在大家忙亂著伺候產婦,那條一直守候的黃狗,不知何時竟然偷偷竄入了房間,叼起孩子撞開窗戶閃電而去。
“孩子被野狗叼走了,快去追孩子!”李庸老孃老眼昏花,這一刻卻看得格外清楚,第一個發現了孩子被狗叼走了。
李庸飛身跳出窗戶,黃狗已經翻過了院牆,等他追上院牆,黃狗早已竄入村子,他飛身出牆追了半里地,那條黃狗早已消失在一片荒野深處。
眼見得追不上了,他便泱泱轉身而回。
一進院子,家裡已是哭聲一片,女人已經走了。。。。。。
李庸講到傷心處,將頭深深埋下去,拼命的抽吸著那管旱菸。
“李庸,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這孩子命太硬,活了娃娃死了娘。現在孩子我已經幫你帶了回來,你要將她好好養大成人。
這孩子可不是普通人,是你家的大貴人,將來一定會嫁入豪門,你下半生的富貴可全指望著她呢。”李通天為了保護那個女嬰,開始忽悠這位見識淺薄的遠房晚輩侄孫。
“貴人?哼,分明是一個克母的災星。”李庸雖然人老實,但一點也不傻,不屑的鄙夷道。
“你可不能胡說,這個孩子你一定要富貴養,大爺爺我每月出5兩銀子做為她的贍養費,你可不能委屈了她。”李通天摸出一錠銀子丟給了李庸。
李庸見前輩大師動了真金白銀,立刻來了精神,一臉愁雲散盡,徹底相信的這個克母的女兒是貴人,旺父的貴人。剛一降落,就天降橫財,給他帶來了好運氣。
“大爺爺,這孩子是貴人降落,一定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您就幫著賜一個名字吧。”李庸見本家前輩大師如此看重自己的女孩,立刻也對女兒的事上了心。
“嗯。。。就叫狗女吧!”李通天捏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