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伺候小姐!”蘇天河一聲斷喝,突然間冒出丫鬟婆子一大堆,熙熙攘攘的將嘔吐的傾城圍了起來。
心急如焚,痴痴守候的無名,被一群女人越擠越遠,漸漸被擠出來人群之外,傾城的面容漸漸淹沒在眼前一大片盤著髮髻的後腦勺裡。
痴痴佇立的無名,眼角掛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時隔七百年,他終於見到了傾城,將傾城交給自己的離魂鎖還給了她,將她的靈魂還給了她。
從這一刻起,他和她之間的所有牽掛已經徹底斬斷。
他現在和剛剛甦醒的傾城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不可能留在七百年前,他必須要回去,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他還有一個陷入絕境的困局要面對,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需要去做。。。。。。
無名在蘇天河的陪同下,依依不捨的緩緩退了出去,視線也被緩緩關閉的門割斷,相隔七百年再次相遇的那個人也被關在了他的心門之外。
他救了她,但她還來不及看他一眼,不知道救活她的人是誰。
他已經決定離開,立刻離開。
“蘇大將軍,我要走了!”無名一退回客廳,立刻急著要走。
“嗯,你知道這把劍對我有多重要?它就是我的命。”蘇天河緩緩的取下腰間的劍鞘,緩緩的將劍鋒拔出了七寸,一道炫目的光閃過,無名驚得倒退了半步。
“我只知道很多年後,這把劍的主人不姓蘇,而是姓何。”無名淡淡的應對一句,氣度絲毫不亂。
“哦?你不是姓陸麼?”蘇天河目光如炬,驚疑的看著無名。
“我只是一個過客,轉移這把劍的過客,我必須立刻帶它回雲州陸家村。”無名不等蘇天河同意,上去一把抓住了劍鞘。
“好,你救了傾城,老子一命還一命,劍給你!”蘇天河將拔出一截的劍還入鞘,鬆開了緊握劍鞘的手。
“多謝!”無名一聲道歉,提著劍轉身飛奔而出。
“蘇童,替陸先生備馬,最好的馬!”蘇天河望著無名的背影,眼光變得很複雜,大聲衝著外面呼喝。
一匹烏黑的健馬,四蹄咆哮著被拉到無名面前。
無名背起劍,拉馬出蘇府,默然飛身上馬,蹄聲清脆沿著青石小巷一路飛馳而去。
聽著戰馬飛馳的蹄聲,鐵塔般的蘇天河頓時跌坐在巨大的虎皮椅上。
“傾城,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蘇天河一臉關切的看著坐在床榻的女兒。
“爹,究竟是什麼回事?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傾城低頭輕聲低語著,一雙手緊緊捏著那塊玉墜,整張臉都佈滿了羞澀的潮紅,顯然她做的一個夢。
“那不是夢,是一場幻覺,一場飄忽生死之間的幻覺!”蘇天河目光憂鬱,語氣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傷。
“嗯,他走了?”傾城低著頭,語氣細弱蚊蟲。
“他只是一個過客,來的很及時,去的也很匆忙。”蘇天河抬起目光,眼睛裡閃出一絲深邃。
“他是誰?為什麼他這塊玉可以救活我?”傾城一臉茫然,夾著深深的惋惜。
“他叫陸文亭,雲州府陸家村人,一個普通的茶馬商販。”蘇天河淡淡的回應,似乎對陸文亭的身份很多鄙視。
“茶馬商販?江南雲州遠隔幾千裡,他怎麼會出現在臨安府?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傾城目光疑惑的看著蘇天河。
“他不遠千里,必是有備而來,他送來了這塊玉墜,救了你的命,也帶走了我的劍,還有我的馬。”提前自己的劍,蘇天河語氣頓時蒼涼悠遠起來。
“天河神劍?它比爹的命都重要,怎麼可以讓他帶走?”傾城一下子坐立起來,一臉緊張惶恐的看著蘇天河。
“你比那把劍更重要!”蘇天河臉上掛出一絲慈祥的笑。
“沒有了天河劍,爹以後怎麼辦?”傾城急著追問,一臉擔憂。
“要麼憋死家中,要麼戰死沙場!”蘇天河臉上掛出一絲豪氣,英雄末路的豪氣。
“我不想爹戰死,要爹在家陪著我。”傾城目光充滿了哀求。
“我年不過四十多,正是馳騁沙場的季節,這樣畏縮而退,必為朝廷同僚,邊城將士恥笑。大將軍有所為,有所不為,怎可退縮不出?再說朝廷也不會批准我退隱。”蘇天河一臉豪氣,一副慷慨豪邁的氣勢。
“可是,沒有了天河神劍,萬一邊城又亂,爹又該如何應付?”傾城更加憂鬱起來。
“不出旬日,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