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中,一張模糊的畫像在無名眼前漸漸清晰。
“傾城?”無名一聲驚呼,顫抖著手去輕輕撫摸畫像中那張熟悉的臉,就在手指觸到畫像的瞬間,畫像居然緩緩捲成了一個畫卷,落在了無名的手裡。
兩隻有力的手臂從背後夾住了無名的兩隻臂膀,將他夾在了中間。
無名慌張回望,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古樸的城池內,一群古裝的百姓正在圍著他指指點點。而夾著他胳膊的居然是兩個高大威猛的鐵甲士兵,剛才自己看到的畫像原本是貼在城門的牆壁上,此刻卻捲成畫卷到了他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記得躺入了通天棺,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覺,怎麼清醒一刻居然跑到了影視城,拍古裝劇的影視城。
不對,這不是影視城,影視城門怎麼會有傾城的畫像?
莫非。。。。。。
無名渾身冰涼,一個可怕的意識突然冒了出來:自己被通天棺送入了輪迴通道,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個時間點。
看這些百姓的裝束,至少應該回到了幾百年前,回到了一個跟輪迴中的傾城相遇的時間點。
已經看到了傾城的畫像,那麼傾城的人呢?
無名知道,他距離傾城已經很近,因為他的心開始狂跳,血脈開始沸騰,他已經聞到了傾城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
“神醫,請!”旁邊一聲呼喝,無名已被守候城門的兩名壯漢士兵左右架起,飛速的在街道上飛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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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河?”一名虯髯客出現在面前,無名愕然脫口而出。他雖然不認識蘇天河,卻認識掛在蘇天河背後的那把劍,那把曾經在何大師家中一堵風采的古劍。
“你認識我?”蘇天河騰然而起,目光驚疑的看著無名。
“我認識那把劍!”無名指著那把劍,眼裡同樣充滿了驚疑!
“認識我的天河神劍?莫非兄弟也是通天老人門下弟子?”蘇天河聽無名說認識他的臉,臉上立刻露出崇敬之色。
“通天老人是誰?我不認識”無名茫然搖頭。
“哦,不管你出身何方?反正揭下我女兒畫像的人,就是讓她起死回生的神醫。神醫,請隨我進後堂。”蘇天河粗人快語,並不囉嗦盤問,一把拉住無名直奔後面而去。
一股淡定的幽香撲鼻,他已跟隨蘇天河進入了一間清靜淡雅,古色古香的雅緻閨房。
清風透入,那層層的帷幔飄浮,層層疊疊的帷幔深處,隱約著一張蒼白的臉,一張讓無名砰然心動的臉。
傾城居然躺在帷幔深處的錦繡床被間,面色蒼白如紙,身軀僵直,鼻息似乎已無聲,一眼望去,幾乎跟曾經躺在通天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難道是通天棺將她送到了這裡?就像將自己送到這裡一樣?
可是自己依然意識清醒,她怎麼會依然死氣沉沉,跟離開的時候一摸一樣?
“神醫,請!”蘇天河恭恭敬敬為無名掀起了層層帳幔。
恍如隔世的無名立刻急切的衝了上去,伸手去摸傾城的鼻息,鼻息全無,傾城已是死人一個。
心急如焚的無名立刻伸手去摸傾城的心口,想看看她是否還有一絲心跳,象徵生命體徵的一絲心跳。
“神醫,還有救麼?”蘇天河一把抓住了無名摸向傾城胸前的手,如一隻鐵箍緊緊扣緊著無名的手腕。
無名恍如醒悟,不由得臉一紅,才發覺自己一時情不自禁,居然伸手去摸一個陌生女人的胸,實在有些不雅,尤其還是身處在一個傳統的年代。
“神醫,請把脈?”蘇天河打破了尷尬,建議無名為傾城把脈。
“我。。。我不會把脈,也不是醫生!”無名一臉尷尬,痛苦的垂下了頭,面對久別重逢的傾城,他根本無計可施。
“不對啊,通天老人明明告訴我,揭下畫卷的人,就是讓傾城起死回生的神醫,通天大師學貫古今,法眼通天,絕不會大話欺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天河急的抓耳撓腮,開始暴跳起來。
“蘇大將軍,你說得通天老人,是不是曾經為大將軍制造過一具通天棺?”無名聽蘇天河不停的提起通天老人,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蘇天河立刻警惕起來,目光直逼無名。
從他的表情無名已經看出,蘇天河口中提到的通天老人的確就是那個製作通天棺的前輩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