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哥,救救我,救救我!”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孩,一張絕望的臉,一雙驚恐的目光,正掙扎伸手朝無名抓過來。
“靜靜?怎麼是你?”無名一聲驚叫,騰身而起,拼命伸手去抓靜靜的手,可是卻抓了一個空,那張絕望的臉,那雙驚恐的目光漸漸隱退而去,那隻絕望的手依然在空中絕望的抓了幾下,也漸漸隱去。
恍惚中,無名看到了一張熟悉而猙獰的臉,男人的臉,一雙躲在靜靜身後的仇恨目光也漸漸隱退而去。
“無名,你沒事吧,咳咳咳!”一雙乾枯有力的手扶住了伸手前抓,幾乎跌倒的無名。
“爹!”無名驚訝的看著一臉滄桑,須白髮頹,正在拼命咳嗽著的老爹。
“坐!坐!”老張示意無名坐下,自己也在無名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爹,你這是。。。。。。”無名疑惑的看著老張,已經臥病在炕一個月,神智不清,恍恍惚惚,不能下地的老爹,現在不但可以下地走路,看上去臉色紅潤氣色很不錯。
“嘿嘿,無名回來了,爹的精神也就好了許多,幾年不見了,想跟我們無名好好聊一下。對了,剛才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做惡夢了?”老張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開始關注無名剛才的異常行為。
“嗯,那個溺水的黃家女孩,您還記得麼?”提起往事,無名情緒很低落。
“怎麼?她又回來了?太快了,太快了。”老張喃喃的說,目光裡透出深深的憂慮。
“爹,你這是什麼意思?”無名被老爹的舉動搞得緊張起來。
“這個咱們等會兒再說,先跟爹說說,你在S市突然消失,這一年去了哪裡?”老張制止了無名的追問,將話題轉移到無名身上。
“江南”
“江南?一定是一個溼(屍)氣深重的地方,怪不得爹一直看不到你的行蹤,連召魂**都無法穿透籠罩你的屍氣。”老張眼裡透出一絲驚恐。
“ 今天凌晨,我才聽到了爹的召喚。”無名目光裡透出一絲複雜的痛苦,如果一月前就聽到爹的召喚,自己在病重的傾城和病重的爹之間又該如何選擇?
“我知道,因為今日凌晨一刻,那層籠罩的屍氣已經散去了,所以爹才能召喚到你!咳咳咳!”老張說著說著,又開始咳!
隨著他的一次次的咳嗽,屋裡的油燈似乎被夜風吹動,火光也在不停的閃動。
“爹,你沒事吧?”無名急切站了起來,過去替老張捶背。
“沒事,沒事,你坐,坐!”老張固執的推著無名坐了回去。
“爹,你也在施展七星還魂燈?”看到屋裡燈光搖曳,無名的心開始往下沉。
“咦,無名。你不是一直不相信這些麼?怎麼知道七星還魂?”老張詫異的看著無名,一臉質疑。
“我在江南看到過有人也這樣做,聽說能夠留住陰魂不散,一直持續兩年多。”無名實話實說,眼前又閃過了蘇十二的瘸腿背影。
“啊?一盞燈油能夠持續兩年?難道是傳說中的嬰兒油?”老張整張臉因驚疑恐懼而扭曲起來。
“嬰兒油?”
“不錯,普通的一盞續命油最多可以維持一個月,一月之後就會油盡燈枯。這嬰兒油卻維持幾年不滅,不過這東西提煉不易,已經失傳很久!
據咱們家傳的《風水寶鑑》記載,這種油來自一種奇特的花,一種火紅如血,四季常開不敗的花。。。。。。”老張抬起目光,似乎在凝望一個遙遠的地方。
“蘇瑾花?”無名不由自主的驚呼。
“不錯,不錯,是叫蘇瑾花,你怎麼知道?”老張眼光裡的恐懼化成了深深的憂慮。
“我看到過蘇謹花,很美,不過它提煉的油怎麼會叫嬰兒油?”
“因為蘇謹花是用嬰兒肥培養而成,民間的叫法是血嬰花。一簇花並蒂而生,一共七十七株,每株開花七十七朵,花次第而開,有落有生,永不凋零。而用一株血嬰花的落花提煉一盞嬰兒油,需要一百年的時間,湊齊七盞燈油至少要七百年。”老張的話越來越高深,越來越玄乎!
無名額頭已冒出一層汗水,胃部痙攣,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美豔的蘇謹花,居然是用嬰兒屍體培育而成,怪不得自己聞到一種生命的味道,想起自己曾經不止一次喝過血嬰花浸泡的酒,不由得全身發冷,腸胃痙攣。
咳咳咳!
老張又開始拼命的咳,屋裡的燈搖曳的更加厲害。
“爹,屋裡燈沒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