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衣收斂了微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蕭羌,是難得的嚴正。“我做這‘荷帶衣’出來,用我和蘇荷阿葉的名字各取一個嵌進去,就是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等劇毒無救之物,不是可以隨便亂用的。”
說完這句,洛同衣沉默片刻,掉轉視線,再度開口,“小羌兒……你喜歡她。”肯定句。
蕭羌真的被驚了一下,他極其少見的慌亂了,“我……朕——”
洛同衣打斷他的話,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親手殺了她,你現在正在看她慢慢死去。”轉頭,豔麗的男人微笑,“小羌兒,我說過,我最討厭你這點,因為你這點和蘇荷一摸一樣。你們總是在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之後,告訴自己,‘我沒錯,一切都理所當然’。所以,德熙陛下,你活該。”
蕭羌一愣,隨即慘笑。
是,沒錯,他活該。
一點沒錯。
三月二十四,車駕終於到了炳城,太后和隨駕的軍隊也在這裡,在半路上史飄零就恢復了宮內四品美人的打扮,到了炳城春狩行宮,史飄零和海棠下了車,被安排到了行宮之中專供妃嬪起居的南宮炎上殿。
蕭羌來到行宮,把海棠她們安置好,第一件事就去向母親請安。太后看到兒子風塵僕僕的走進來,端著茶盞的手就一抖,她先沒說話,看著兒子跪下請安,淡淡應了一聲,手指扣住杯子,小小的啄了一口,一路滾燙滑下嗓子,燙到心裡一片暖呼呼的,才開口道和兒子說一些這一路上的事情。
蕭羌坐到太后對面,含笑把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太后緊緊盯著他,愛憐的拂起他額頭上一縷髮絲,仔細看著他的臉,良久一腔慈愛化成淡淡的一句,“你瘦了。”
蕭羌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些撒嬌的把臉貼在了母親的手掌上,一雙春風桃花的眼睛微微眯起,“母后也瘦了。”
“還不都是你折騰的?”太后失笑了說了一句,眼神卻遠遠的望出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