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曾入南宮找到這遍禁地,裡頭有座玲瓏塔,派了五位高手守門,門上還有沈一七打造的七星鎖,非一般人能開。汝南王那裡,似乎南宮秀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倒是南宮家的公子們,雖然說是由高手們護衛,但看起來,其實都是被軟禁中。南宮秀此來涼州,南宮家非但沒有守備鬆懈,反倒了加派了更多的高手。屬下勢單力薄不敢貿然,而且這南宮秀必定是這一切問題的癥結所在,故而隨了過來。”
晏敏輕輕噝了一聲,這個南宮秀果然不簡單。
“南宮秀到涼州了?”
“是。住在玉門關外一處叫‘流雲堡’的莊子裡,據說那裡也是南宮家的別業。屬於跟去查探過,院牆很高,外牆都用鐵汗澆鑄。而且聽附近的人說,即使開戰,也禍及不到流雲堡。”
“南宮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我還真是十分好奇。”晏敏凝眉,無論怎麼看,這都不像僅僅只是一個大富之家那麼簡單。略略思忖:“既然這樣,你就留在這裡。若有訊息,立即告訴我。”
“是。”凌落雪低頭行禮,抬起頭來,晏敏已經離開。月光清冷冷的從窗戶照進來,好像剛才根本沒有人來過。
快馬加鞭,棗紅馬揚蹄在關外的荒蕪之地飛快奔跑。清冷的夜風捲著蹄音一路送遠。從玉門客棧到涼州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才走了一半,晏敏便感覺到身後有人尾隨。他勒住韁繩,那個尾隨的聲音停了下來。他跳下馬牽著馬往前走,那聲音又窸窸窣窣的跟著他往前。明明就是個高手,卻故意露出這種破綻來逗弄他。晏敏驀然回身拔出藏在袖子裡的細劍,朝身後的沙丘揮過來。一道涼風從身邊掠過倒了身後,晏敏回手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那身影輕飄飄的避過,又到了他側邊,拍拍他的肩逗著他。
晏敏收手:“司馬空,你想怎麼樣?”
“小娘子好耳力。”司馬空嬉笑著,還是那樣言語輕薄。
晏敏豎起眉,轉身往棗紅馬那邊走去。司馬空站在他背後,手臂輕輕一勾。晏敏回刺,劍被他握住。幸而動作不快,沒有傷及他的手。
“小娘子這稱呼可不是我說的,是玉門客棧的老闆娘。”司馬空邪氣的笑著:“我跟她說我的酒有了名字,她便一口認定是哪家被我騙了的小娘子取的。”
晏敏扔下劍抬手欲掌摑。司馬空握著他的手腕,身子一轉將晏敏壓倒在小土丘上。晏敏想要掙扎起來,雙手都被司馬空鉗住壓過頭頂。晏敏一驚,心臟撲咚咚跳起來,耳根微熱。他若這個時間要來討還那欠他的一個晚上,晏敏半分拒絕的理由都不能講。還有四天賭局開始,若是惹惱了司馬空,使得他突然反悔,後果不堪設想。
晏敏咬著嘴唇,橫豎自己是欠下的,逃不掉的,早還了也罷了。等贏了賭局就跟他各自天涯,一生都不要見面。
司馬空一手扯開晏敏的衣服,露出他受了傷的那隻肩膀,指尖在肩膀上的傷疤上輕輕掠過,晏敏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口癒合不錯。”司馬空笑言。
晏敏皺著臉不回話。
司馬空的指法從肩膀一邊邊滑到臉上,癢癢的,氣息也逼近晏敏的臉,聲音魅惑的低問:“大人莫非想……”
晏敏惱羞成怒,用力掙脫。司馬空捏著他的下巴,一低頭,四片嘴唇合在一起。晏敏腦子裡剎那空白。等到司馬空伸舌頭在他嘴裡攪了一個來回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扣牙。司馬空飛快的收回舌頭:“大人莫不是想等到我啞了,就跟大人你是天造在設的一對了。”
“滾開。”晏敏氣急敗壞的推開司馬空,跳上棗紅馬絕塵而去。
司馬空雙手放在嘴邊低聲用內力把聲音送到晏敏的耳朵裡:“大人可別忘了還欠我一夜。”
回到玉門客棧的時候,一夜過去一半。司馬空舒了口氣躺在屋頂上看著眼前的黃沙明月。果然這裡的月亮跟揚州沒什麼不同。微風吹打著沙粒打在牆上沙沙的聲音,也像是江南的春雨。可惜晏敏看不見,不過他可以聽。
司馬空想到晏敏,唇角微微勾起。方才品嚐的那兩片嘴唇的味道令人回味無窮。
“在想晏大人?”凌落雪走到他身邊坐下。
“凌姑娘。”司馬空睨了她一眼。
凌落雪聳著眉,聲音裡夾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意味:“等這場賭局勝負一出,你們就是陌路。晏大人行事果斷,決不拖泥帶水。他一定不會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司馬空不語,只是勾著嘴唇若有所思的笑。凌落雪微怔了一剎,微有些痴態。雖然他時常會笑,這種溫柔的笑極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