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那沙啞如金鐵摩擦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嗯!怎麼回事你慢慢講。”鄭桐鎮定的說道。
“讓春亮跟你講吧!”鄭遠在那邊說了一句,隨即電話裡便換了一個似帶哭音的聲音委屈叫道:“三叔,我們地公司完了,全完了,您可要給我做主呀!”
眉頭一皺,一聽到這個聲音,鄭桐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胖子臉孔,便有些不耐的沉聲道:“好好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嗯!我好好說。三叔,是這麼回事……”當即電話那端地鄭春亮便把事情給鄭桐講了一遍。
原來從今天上午九時香江股市開盤。香江聯合證交易所的大螢幕上,四支涵蓋了鋼鐵、建材、糧油來自不同公司不同類別的股票,便於同一時間卻都猛然被傾力打壓拋售,開盤後區區二十分鐘內,這四支原本堪稱優質的股票。卻都平均跌落了近二百點,令得交易所內許多看好或購買這四支股票的散戶和股票經濟人都是大覺驚訝。
更令人奇怪的,據很多人瞭解,這四支股票的背後都是一些很有實力的大莊家,平日裡若看到自家的股票如此下跌便早都應該出手托盤了。偏偏今天這幾支股票如此異常下跌。那背後莊家卻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架勢。半點托盤地跡象都沒有,卻是任它們下跌。情形如此。那些購入這四支股票的散戶和股票經濟人便都是大覺驚恐,紛紛慌亂跟拋,一時間購買了這四支股票的股民們卻是一片哀鴻。
但這些股民不知道的是,真正因為這四支股票下跌而急得差點吐血跳樓的卻不是他們,而是一家名為鄭氏金融投資地公司。因為鄭氏金融投資公司正因在三天前看好今天下跌的這四支股票,故於三天前剛剛把公司百分之八十的鉅額資金全都壓在了這四支股票上,此時這四支股票一跌,那鄭氏金融的董事長鄭春亮卻是急得直要跳樓,便急忙打電話想要召集公司在香江的幾位股東及下屬商研對策。
但等鄭春亮撥通了第一位股東地電話後,那位股東卻婉稱身不在香港,道是趕不過來讓鄭總自行處理即可。聽對方不在香港,鄭春亮便也無法,只得又撥通了第二位股東地電話,結果,這第二位股東的回答與前者如出一轍,也是稱身上外地,公司地事鄭總做決定即可,他沒有意見。
接下來第三位、第四位、直至鄭春亮打通了董事會全部六位本城股東的電話,這六個人卻是一個也沒答應過來,都婉拒了鄭春亮的電話。
情形至此,便是鄭春亮再蠢卻也察覺到了事態不對了,何況他並不蠢,自然明白了這其中有鬼。但不等他想明白裡面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更雪上加霜的事情也來了,公司內幾十位佔有重要職位的高中低職員卻也接連遞上辭職信,雖因有勞動合同限制故沒有立時甩手不幹,可這些人卻都是不約而同的開始了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的在那裡混日子,當然他們更不會幫鄭春民想什麼應付股票下跌的辦法了。
無奈,鄭春亮只得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公司之外,又拿起電話撥給了幾位在公司有鉅額投資的超級富豪,畢竟以前公司也有過此類投資錯誤的經驗,但那幾次只要鄭春亮把電話給這些富豪們打過去求助。那些富豪看在鄭家面上便都會出手扶持一下,以他們的影響力在香江想要讓某支股票上揚幾百點還不算什麼難事。
可今天,鄭春民地努力卻又是徒勞無功,那些在公司有著大額鉅額託管資金的超級富豪們。今天他卻是一個也沒聯絡上,接電話的都是些秘書助力之類的人員,都推說自家老闆現在不在香江,自然他地求助也就無從談起了。結果,股市在中午收盤時,那四支股票卻已較開盤時直線跳水了平均近四百點,自然鄭氏的資金也被牢牢套住。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問你,這次公司被套在股市的資金具體金額是多少?”鄭桐打斷了鄭春亮的話,冷聲問道。
“具體金額……”那邊的鄭春亮有些遲疑。
“多少?”鄭桐又冷喝了一句。
“七億六千萬……”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數字。聲音明顯發顫。
“七億六千萬?”聽到這個數字,連鄭桐不由得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陰沉沉默了片刻,終又道:“你,說的是港幣吧?”
“是,是的。”那端答道。
“如果我們現在強行解套,預計最多會損失多少?”鄭桐又冷聲問道。
“三點五到四個億左右。”大概慌亂過度後也橫下心了,那端鄭春亮的聲音卻也是穩定了下來,比較平靜地回了一個數字。
“嗯!你那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