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而且傷的時間太長,補好了也已經不是原來那塊布,我的意思是他可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靈活行動,甚至可能身體癱瘓,一輩子躺在床上。”
他是誰(4)
“只要能醒過來,我已經感激涕零,我……”凌穆沉痛道。
我不忍打斷他:“王爺,你先聽我說完,你的朋友陷入深度昏睡狀態,即使治好了他的傷,他卻未必會醒過來。”
“為什麼?既然能治好,怎麼可能不醒過來?”
“藥物能治療的是他的身體,但是控制他醒過來的卻是他的精神,這是藥物無法干預到的。他要醒來必須靠他的意志,如果他想活下去,那他必定會醒過來。如果他意志不夠堅強,就會一直昏睡下去。”
“我相信他會醒過來,他還有太多的心願不曾了卻,他一定不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躺在這裡。”
我說:“不管怎樣,現在先治好他的身體,到時我再用穴位刺激法,看能不能喚醒他。”
整天我都在這間民宿的小房間裡檢查病人的傷勢,再研究如何幫他制定治療方法。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這樣殘忍,把你的傷到這種程度?”
我扶起那骨骼盡碎的手,蒼白無血、瘦骨嶙峋,儘管如此,我還是能看出那手線條優美,細膩和潤,這該是一雙擅長丹青的手。
“該不是你最親的人吧?聽南郡王的口氣,你的身份很不簡單,這樣的你只可能對最親近的人毫無防備,所以才會傷得如此徹底吧!”
我想起上輩子的自己,也是最親密的朋友把我推進池塘裡。
我感慨握著這人的手,不經意間我好像見那手顫了顫。
我失笑,怎麼可能,他怎可能動,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不要輕易放棄。無論受到什麼傷害,都要活下去,幸福一定會在前面等著我們。”
這個病人情況很複雜,所以花了我不少時間研究他的傷勢,直到夜幕降臨,我和南郡王、凌陌又沿著密道鑽回郡王府,我覺得自己都快變田鼠了。
回到地面世界,王府的管家體貼幫我們安排了飯局。
變故(1)
正吃著飯,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急匆匆跑進來,在南郡王耳邊低語幾句。
南郡王臉色大變,噌一下子站起來。
凌穆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宮裡傳來訊息,有刺客混入宮中行刺皇上,皇上重傷昏迷,而今天入宮的為太后做法事的道士正好少了四個人。”
“什麼?你說白夕煌受了傷。”
其實剛才那行色匆匆的侍衛進來,我已經猜到是宮裡的計劃開始了,正準備擺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令我驚顫的事,白夕煌竟然受傷了,難道被太后識破了計劃,重傷昏迷?我太蠢了,怎能獻這種危險的計策,白夕煌這個時候怎能受傷,他再也經不起折騰,他會死的,我連手指也顫抖起來。
於是不用再裝,我的表情已經夠逼真。
南郡王望著沉沉的夜空,別有意味道:“看來京城要變天了。”
南郡王帶著我騎著馬飛奔至宮中,宮裡燈火通明,侍衛執刀來回巡邏,匆匆趕來的大臣都被攔在玉龍宮外。
我驚慌失措飛奔進去,只見白夕煌躺在床上,胸口白色的單衣上一片可怖的猩紅。
我顫悠悠揭開他的衣服,胸口偏右上處有一處深若一寸長的刀傷,皮肉外翻,血汩汩流出,止也止不住。
我聲音都哽咽了,眼淚不由自主流下:“白夕煌,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太后難道知道我們的計劃?”
我很後悔自己思慮不周,太后不是普通的人物,行刺也不是簡單的事,我這是害了白夕煌。
“怎麼可能,我們的計劃安排得完美無缺,幾個刺客也順利逃出去,太后想找證據也難。”白夕煌想對我笑一下,卻咳出一口血。
我瞥見他滿身都是血,心尖都顫抖了,該死的老妖婆,害了他一次還不夠,還對他下這種毒手,我不會放過她。
我慌忙抽出手帕,抹去他嘴邊的血:“還完美,你看你都被刺傷了,刺客都是自己人,你怎會受傷,難道太后安排人渾水摸魚行刺你?”
變故(2)
我慌忙抽出手帕,抹去他嘴邊的血:“還完美,你看你都被刺傷了,刺客都是自己人,你怎會受傷,難道太后安排人渾水摸魚行刺你?”
我瞥見他滿身都是血,心尖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