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早報上以顯著
的地位登出皮埃爾的照片。照片上只見他身穿賽車服,頭戴
安全盔,有兩個姑娘同時在吻他,他笑容可掬——當然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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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姑娘的緣故,也可能是由於大多數預言家認為在今明兩
天車賽中他大有希望名列前茅。
那兩個姑娘的緣故,也可能是由於大多數預言家認為在今明兩
天車賽中他大有希望名列前茅。
埃莉卡一想起她跟皮埃爾在昨夜匆匆一見這回事,禁不住
百感交集。
那是在一個人頭濟濟的雞尾酒晚餐會上——有不少這樣
的宴會在鎮上各處分別舉行,每逢盛大的車賽前夕,也總是如
此大排筵席的。當時有六個宴會邀請亞當和埃莉卡參加,他們
只是隨便參加了三個。在他們遇到皮埃爾的那個宴會上,年輕
賽車手是眾所矚目的中心人物,他身邊圍著好幾個姑娘,都是
妖嬈動人而又厚顏無恥的,這類姑娘有時以“賽車場女郎”知
名,看樣子車賽和賽車手總是把她們吸引了來。
皮埃爾一看到埃莉卡,頓時離開那幾個姑娘,從房間的那
一頭走到她獨自站著的地方,這時亞當已經走開,跟另一個人
聊天去了。
“你好,埃莉卡,”皮埃爾說得稀鬆平常。他照例稚氣可
掬地咧嘴一笑。“心裡原來就在想你會不會到這兒來。
”
“我不是來了嗎。”她盡力裝得若無其事,但心裡卻有說
不出的緊張。為了掩飾起見,她笑了笑,說:“但願你奪得錦
標。今後兩天裡我都會去給你加油打氣。”不過,連她自己聽
來,也覺得這兩句話說得勉強,她明白這多少是因為眼前看到
了皮埃爾這個人,還是管不住動了情。
他們繼續閒聊,雖然話談得不多,但是他們在一起時,
埃莉卡心中有數,房裡的其他人,包括亞當公司裡的兩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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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都在偷偷朝他們著。不用說,有些人記起了以前聽到過的
風言風語,也包括《底特律新聞報》上報道皮埃爾和埃莉卡的
新聞,在當時那正是她不堪苦惱的心事。
內,都在偷偷朝他們著。不用說,有些人記起了以前聽到過的
風言風語,也包括《底特律新聞報》上報道皮埃爾和埃莉卡的
新聞,在當時那正是她不堪苦惱的心事。
哪怕那樣子提到了睡覺,儘管話說得笨,但還是留下了影
響,埃莉卡就此知道,她同皮埃爾的那段私情還遠遠沒有完全
了結。
這會兒是第二天的中午,兩次盛大車賽的第一次——凱恩
佈雷三百哩車賽——再過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埃莉卡離開了那套房間,走下樓去。
在直升飛機裡,凱思琳·休伊森講道:“這樣的確相當招
搖。不過,我看,比干坐著等紅綠燈要好得多。”
那是架小型直升飛機,一次只能載兩個乘客,第一批從安
尼斯頓送到塔拉德加賽車場的,就是業務副總經理的妻子和埃
莉卡。凱思琳·休伊森長得清秀,平時不愛拋頭露面,年齡五
十開外,是出名的賢妻良母,但是有時候也能毫不退讓地對付
她那個威風凜凜的丈夫,換做他的其他親友同事,那就辦不到
了,他們也不敢那麼樣對付他。今天,她象往常一樣,隨身帶
著花邊活,即使在飛行的幾分鐘裡也照樣編織。
埃莉卡只是笑笑表示同意,因為飛行時,直升飛機的噪音
鬧得人沒法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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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下面掠過了亞拉巴馬州的紅褐色土地,只見其中是一
片青蔥茂盛的牧草地。太陽高高照著,天上沒一絲雲彩,乾燥
清新的微風吹得空氣暖洋洋的。雖然再過幾天就是九月了,也
還是看不出絲毫秋色。埃莉卡選了一套薄薄的夏裝;她看到的
其他婦女,多半也是這樣打扮。
飛機下面掠過了亞拉巴馬州的紅褐色土地,只見其中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