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帶著驗證和僥倖並存的心情按下了鄧析的號碼。然而,一聲聲忙音響起、重複、再重複……果真如此,電話接通,無人接聽。韓予在心裡開始冷笑。一股錐心刺骨的寒冷,化作一條條尖細冷硬的冰凌,一點一點穿透進他的身體。此刻,韓予感覺彷彿身處在水與火的邊緣,一邊是寒冷,一邊是焚燎。水深火熱的煎熬讓他感覺極度的痛苦。韓予將臉埋進手掌裡。他深深地閉上雙眼,感覺極度的疲憊。可下一刻,他就放下手掌,露出的臉孔上只剩下冰冷一片的表情。
背叛。又是背叛。上一次她和劉清擁吻,他心裡疼了一次,這次呢?更是和自己的好兄弟。這一次,心更是疼的,因為除了被背叛,更是被傷害。韓予此刻悲哀至極,同樣狂怒至極。然而此時他卻忽然怒極反笑,最好的朋友,加上他愛著的女人……哈哈……他發洩似地冷笑出聲,結果笑得太猛,吸進了一口煙霧,就這麼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韓予止不住的咳嗽,咳到雙眼腥紅,眸子裡的溫度早已降至冰點之下,越來越冷酷,而他的表情更是陰沉,完全是一副吃人魔鬼般的陰冷,他腦子裡還回蕩著鄧析在電話裡的那一句,“別,別急著下床……”
韓予驀地起身。踏開步伐就要向屋外走去。然而,他在走幾步之後又折了回來重新坐下。他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按下幾個按鍵,電話接通後,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說,“阿肖,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鄧萬延。”電話另一端的阿肖似是問了詳細,韓予接著說,“對。近幾年鄧家檯面上的暗地裡的動作,我都要。”
第 62 章
韓予一向冷靜且果斷。他心中有數之後,大步走出公寓,駕車駛向機場。他雖然車技很好,但很少飆車,然而現在他不僅連續闖紅燈,而且在車流中超車穿行,正以最快的時速趕往機場,他雙手靈活的操控方向盤一邊按下藍芽。一路上他共打了3通電話。韓予先是打給集團秘書長,交代近期的工作事項安排,然後又打給集團的副總,讓他臨時替代自己飛到國外參加幾個重要談判,最後,他打給張睿文。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手機裡傳來張瑞文一貫調侃逗趣的聲音,“哎呦,我說予哥,這陣子您可是難的打電話找兄弟我啊,請問您有何指點?”
韓予雙手緊握方向盤,咬著牙冷冷質問電話另一端的好友,“張三,我問你秦梓苒和鄧析是怎麼回事?而你又知道多少?”
張睿文嬉笑半張著的嘴巴還來不及合攏。他心裡猛的一驚。張睿文沒料到時隔這麼久之後,韓予忽然問起當初戲子和秦家小四的那段孽緣。張睿文開始吞吞吐吐,心裡實在是備受煎熬,韓予和鄧析對他而言都是好兄弟,然而話若是從他嘴裡漏出去,他們二個,恐怕連表面上的兄弟情都難以維持了,張睿文絞盡腦汁想著最最折中的表達方式,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予、予哥,你別這麼個嚴肅好不?我小心臟怕怕。其實我真的不清楚你問的事啊,我和鄧析也蠻久沒見了,自從他被家裡召回到市後,他的社交圈子就集中在市那頭了,況且他也很久沒回市了。予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我——”他哼唧哼唧了幾聲,吞了吞口水,試圖想打馬虎眼瞞騙過去。
然而韓予打斷他的回答,韓予平靜的說,“張三,你如果真的稱我一聲哥,就別騙我。”他憶起當初張睿文躲躲閃閃的表情,現在想起來,完全可以解讀成那是心虛,張睿文一定知道他所不知道的。韓予堅信。
張睿文答非所問,“予哥,你現在在哪啊?電話裡說不清楚,要不咱倆見個面再說吧。”張睿文矛盾極了。說,還是不說?到底該怎麼說?此刻他真是覺得頭要大了。他非常清楚韓予最恨欺騙,他心裡直打鼓。心裡不停地哀嚎。
“我在機場高速。這事就在電話裡說。”
張睿文心裡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忙問,“予哥,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飛哪?”
“去市。找鄧析。所以你可以選擇現在要不要說。張三,你知道我只是先聯絡到你,希望能從你這裡先知道整件事情,可並不代表我只能從你這裡得到答案,你懂的。”
張睿文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他頹然又無奈的聲音飄了過來,傳進韓予的耳膜,“其實,其實,這件事要從3年前說起……”張睿 文儘可能含糊地描述了鄧析和秦梓苒之間的總總糾葛,他斟酌又概括的告訴韓予,在秦梓苒瘋的最迷糊的那個階段,她看到任何男人都當是劉清,毫無禮義廉恥之心的犯迷糊,恰恰這個世界上惡狼比比皆是,他和鄧析親眼目睹秦梓苒屢屢被人吃豆腐,她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鄧析那個暴脾氣每次都因為這樣被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