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啾啾——’
赫澈和赫蓮野弓著身體嘴對嘴表示親密,那父子和睦的一幕,看的藍打打心中一陣的欣慰。
早知這法子這般好,她早罰澈兒跪禁宮了。
“王妃——”
“噓!”
藍打打忙將食盒藏起來,蹲在縫隙間偷窺,心念好肉麻哦,還嘴對嘴的親親,她都有點吃醋了。
“王妃,您也給太子帶吃的了?”
“沒有,我過來讒他的!”藍打開啟口閉口都不鬆口,小女子一言駟馬難追,才不叫誰知她出爾反爾呢!她柳眉微蹙,小臉春光洋溢,看這對父子相親相愛,鼻頭酸酸,心也樂開花。
“澈兒,過來讓父王看看。”
赫蓮野將他小身體拉過來,抱在懷中撫向他稍青的眉印處,綠眸一陣深黯。小赫澈卻擺個姿勢,得意洋洋地問,“很帥是哦?”
赫蓮野將手指咬破,將血滴進他口中,抬起他小下頜誘拐,“你把父王的血喝了,才夠帥!”
“為什麼要喝你的血?”
赫澈天真地瞪大眼,抿了幾滴血進去,討厭這腥腥的味道,可又被他黯淡而心疼的眸子震懾乖乖地吸兩口。他知他和普通寶寶不同,他有詛咒,可詛咒是什麼捏,連父王都好犯愁嗎?
“澈兒,晚上有沒有頭痛?”
“有哦,可睡一下就好了嘛。”
“那以後痛了不要睡,要起來做十個俯臥撐,然後找父王要血喝。”赫蓮野環抱著小小的他,對他諄諄教導。大手一直輕拍他小肚皮,低眉俯瞰這個無辜的小東西,縱使調皮,也有誤解,可此時猶在手心中被他視若瑰寶。
靜靜地窺著,藍打打眼眶紅潤,鼻頭酸酸的抽涕。
()
不忍打擾,她悄悄離開禁宮,任晚風拂面,心若琉璃般的脆弱。楊柳樹下,清波粼粼,有幾分明媚?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有幾許斷腸?
一天天的過去,快樂多於淚水,忽地怕老天來討要。怕澈兒的詛咒,怕相公的決戰,怕……忽然間很怕很怕……
‘阿嚏——’
藍打打拎著食盒一步步漫步,臉化的大濃妝掩映於湖中有些詭異。她撫著傷疤,不停唸叨著煩心事,迷信地相信將煩惱道出,煩惱就不是煩惱是狗屁了。
‘阿嚏!’
仰頭看著那輪初升明月,‘啪’繡花鞋一下便甩出很遠。待她再抬首時,才發現那隻鞋,正黏在花自棄那把桃花摺扇上,稍一抖動便順勢滑下去。到了湖邊,他紫瞳一眯,邪笑一抹,饒是殷勤地補一腳將其踢進湖心中。
“你!!!”
藍打打赤著小腳,恨恨剜向他。
“醜娘就是醜娘,做什麼都是醜,無愧於‘醜’字。”花自棄緩步走近前,儒雅俊美的臉上浮現垂涎輕浮之色,不過,是針對她手中的食盒,而對她依舊是歸為“鬼”一類的“髒東西”。
“狗嘴吐不出象牙,算了,我原諒你的爛嘴毒舌!”
仗著他認不出她就是藍打打,不必將這個舅舅當成祖宗般供,藍打打不止和他鬥上嘴,還忽略他紫瞳中高貴透徹令她心嘭嘭跳的光芒。感觸他流轉的邪味,她握緊了食盒,狡黠眨眼說:“我知道你很想吃食盒裡的飯,可奴婢我有一個條件……”
第192章 狗與花自棄
??“聽聞公子您是王的的親孃舅,與王有千絲萬縷抵死分不開的血脈關係,您為何不肯助其一臂之力?”
藍打打蜻蜓點水般點一句,如奴婢關切主子,不甚親近,卻又憂記在心。言下之意,有的幫才有的吃,此乃一錘子買賣。
“奴婢也聽聞公子您德高望重,卓而不凡,乃六界的鬼才。又宅心仁厚,心胸寬宏,不會該和咬了呂洞濱的狗一般心肺吧?”
她先給顆甜玩,拍句馬屁,再譏諷在前,只見花自棄鳳眼半挑,狹長的眼線對準她的傷疤猶是芥蒂。
眉目顰笑間,皆是清挑魅色,“好,本宮準你的條件,助小野野他一臂之力。”
聽他應的痛快,藍打打將食盒驀地遞過去,伸出一根中指道:“不準後悔,飯給你吃,話要做到。”
“那是自然,墳前三根香,墳後一捧黃紙。待他成灰時,我會讓他有葬身之地,我花宮的大片土地任他挑選。”
花自棄話鋒一轉,將食盒騙了過來。
再手一化,一把檀香椅,翹起二郎腿坐下,呵呵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