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佞地勾起薄唇,嘲弄地道:“我警告過你,不要愛上我。既你有辦法愛上,便有辦法不愛。”
他確是利用過她的好感,不過,卻沒準她愛上!她可以愛任何人,惟獨他不行,便是這個準繩!
“你還真是夠霸道。”
“本王沒興趣知道你愛不愛,也沒興趣管你死活。我沒多餘的藥治你,自生自滅是唯一的下場!少自作多情,少愛點,你便不會受傷。對待不愛的女人,本王要多無情有多無情,所以,適可而止,到朋友為止!”
聽罷,弱水清笑一抹,如若春風,卻有幾許妖媚。她受傷,可她卻不肯將傷口暴露他眼中。她心疼他,可他,卻從未心疼過她。她真心待他,可他,卻連她的愛也要諷刺的一文不值。縱使這般,弱水卻還是,束不起她的發,渴望那隻釵,等待他回首的一笑,最後是萬劫不復。
淚水清簌地從臉龐滑過,她淺笑,“我知道我很傻,今日的事,便當作一場夢吧!”
她從背後,痴戀地環住他腰,將臉貼在他脊背上,等待門外的小人兒進來。
御書房的門‘咯吱’地開啟,藍打打正好探頭問:“澈兒爹在嗎?”
入眸的,便是弱水親暱地抱著赫蓮野。
她錯愕張開小嘴,笑眯眯地問,“那個,你們還沒好嗎?”
“妮子……”
赫蓮野掙開弱水懷抱,驚惶凝視藍打打。三抹身影,星辰個三角形,詭異的氛圍籠罩於御書房。
藍打打拎個食盒體貼地為他送飯,卻不料,來即打擾了弱水的表白。尤其看他們摟摟抱抱時,她忍住獅子口,落落大方地說,“相公別那麼粗魯,弱水是女孩子,你要憐香惜玉一下。”
“妮子,你在想什麼?”
藍打打邁進房中,為赫蓮野繫好被扯松的腰帶,睨向若清風拂面亦刮臉的弱水。“你有人喜歡,證明我眼光好。喏,妓?女抱一下還收好幾個大銅板呢,弱水也不是別人,不收銀子好伐?”
“……”
“喏,你要笑一下才夠禮貌,得了便宜還賣乖。嘿嘿,我餓了,我們先去吃夜宵。”藍打打將赫蓮野拉扯出門,只剩弱水獨自孤零的其中,眼角狹長的弧度閃爍悽楚紫光。
“你不吃醋?”
“我吃醋,可我不能在外人面前丟臉好伐?尤其在情敵面前,輸人不輸陣,我也走友優雅路線嘍。”
“……”
“話說勒,她那般完美,你為何不喜歡她呢?”
聽她絮叨如神婆地發問,赫蓮野‘啪’給她一記暴慄,一口血噎住,順舌根向唇上塗抹,耳畔盡是弱水寫下的那一行字。
第189章 啵啵
夜裡挑燈,漫步於蛇宮,赫蓮野和藍打打難得雙宿雙棲息。沒有小赫澈從中的“作梗”,而漫步於清湖漾波間。
弱水的愛,對赫蓮野來說是沉甸,對藍打打而言,卻是危險訊號。誰叫她亦正亦邪不單純,還那般幽雅脫俗?
“郎君!”
藍打打一口戲語,聽的赫蓮野轉眉呆怔,眉目間疑惑抽之。看她起身作揖,三寸金蓮掩於裙下,笑不露齒,行不露足,身姿擺好,猶如古代仕女神態傳神,有種古典韻味淑女風範,卻和她一穿越女格格不入。
“我幽不幽雅?”
赫蓮野仔細端倪,看不出幽雅,反而看的彆扭,令他對她的虛以委蛇,翹首弄姿有點想打壓。
“你像幽靈!!!”
藍打打聽了不滿,再步伐小巧,神態柔和,如唱戲般走步,到赫蓮野身前細語呢喃,“公子有禮吖!”
“妮子,你夠了,本王雞皮疙瘩踩一地,你還跟我酸?”
赫蓮野無法忍受一個戲子與他深夜幽會時還學幽雅,且是希奇古怪的幽雅。弱水是奇女型,可非幽靈型。
她頸子抬高,小臉紅潤,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越說越是不正常,“小女子來自客家,與公子初見,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年芳幾何,可有婚配?家住何處,高堂有誰,膝下可有子也???”
“……”
赫蓮野坐湖畔,看她興致勃勃地表演。 他便吃夜宵,邊吃邊剜她,甚是悔恨為何選了個她?
自從選了她,不止風波不斷,還需忍受她的癲癇。猶是見到美人,也得守身如玉,否則夜裡何時被閹都不知。
“公子,讀聖賢書,行萬里路,你我相識一場,為何不答小女子?”
“家住蛇宮,已有婚配,膝下一子,老子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