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北京桂花陳 作者:冷夏

暈的說要睡了,我把棉被換給了他,披上他的大衣,我固執地繼續趴在了陽臺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拒絕了他睡覺的要求非要一人堅守在這裡。莫非我有了些尾哥的骨氣?

尾生與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一個叫尾生的男人與姑娘在橋下約會,姑娘或便秘或塞車,沒有如約到達,洪水來了,尾生堅守在橋底等待姑娘,最後抱著橋柱活活淹死。最初我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這和信用沒有什麼關係,人到最後其實都是在和自己作對,尾生也許到最後是完全在和自己幹上了。這裡面的東西我說不太清楚,但我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得到尾生的影子在今晚從我身上部分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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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裡糊塗的想了半天,寒氣陣陣逼了上來,為了禦寒,我決定手Yin一把。我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其實是從王小波王老師那裡得到的啟示。王二和陳清揚流竄的時候,天寒地凍困在野外,為保全性命便只好Zuo愛以抵寒氣。我這雖不是流竄,又是孤身一人,但我兼具了尾生與王二兩人之精髓,同為與女子相約,同為天寒地凍困在野外,雖不是肉體,但精神被困豈不是更加艱難,手Yin一把有何不可?我摸摸自己的東西,難道還要推翻我數十年來所受的教育嗎?子夜兩點,我在大衣的包裹下仰望星空手撫蔭莖硬是玩了一把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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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凌晨三點的時候看見了流星,也看見了佳子,她喝得酊酊大醉,躺在了我的床上。看見我的時候,還搶過我手上的半瓶桂花陳一飲而盡。我扶她在我的床上躺下,在那一瞬間,我看見窗戶外面有幾道流星經過。我知道流星雨來了,我站在視窗,畢恭畢敬的雙手合十,許起願來。耳畔傳來她低低的呢喃,你愛不愛我?你說,你究竟愛不愛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合衣睡在她身邊,擁她入懷,她時而會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拱來拱去,時而會緊緊地擁著我,直到我喘不過氣來,我抽著煙,在拉開了窗簾的玻璃外邊,不斷地有流星雨經過。它們的確很漂亮,像精靈,像火花,像夜遊的神仙醉後嘔吐下的瓊漿玉液,更像一個個隕落在人世間孤獨而又脆弱的生命,還像佳子微笑時候的眼。

我的預感是正確的,佳子出現問題了,在我幫她脫衣服整理酒漬的時候,我看見她背脊和手臂上有紅腫烏青的印記,是誰打了她,又有誰會打她?你以為我會認為她在玩SM嗎?我的寶貝,告訴我,你真的是在玩SM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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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流星,也是我第一次許願。我希望青青能夠在異鄉開心快樂,我希望謝峰和小三能夠唱片大賣,我希望我遠在家鄉的父母能安度晚年,我希望年過而立的邵剛能夠興旺發達,我希望佳子能在我身邊,永遠,永遠。

許完願,我覺得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都被它拿走了。我想也許我不能夠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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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漫天的大雪在傍晚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我和邵剛坐地鐵去赴一個飯局。那是早就約好了的。在一週前,我和佳子還有馮娟娟。誰知道到了那裡以後,才發現多了幾個陌生的男人。他們看樣子和她們很熟。

吃飯的時候,馮娟娟作介紹,說我們是她們的朋友,我點頭,邵剛四處握手交換名片。那是一幫老男人,三十四五左右,脫了大衣無一列外的露出小肚腩。有搞電腦的,有搞食品批發的,還有公安局的,這都一幫什麼人?我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吃著東西。他們和她們聊天開玩笑,頻繁地提到丁哲和李浩。於是我知道他們是另一夥的,邵剛不時在中間插科打諢,越來越像一個小丑,在我的眼裡。

佳子和他們很熟,落落大方又不失半點風騷,像一個成年女子的做派。我一直在喝酒,誰敬我都喝,還不準邵剛替,桌子下面有人在踩我的腳,我縮了縮腳,看了佳子一眼,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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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週前有流星雨的那晚,佳子酒醒後,我問她的傷是哪來的,她不願意告訴我,我問她是不是和別人SM,她打了我一耳光,我相信了。我繼續問她是誰打的?她不作聲,照例又在拂曉前消失了,只走之前說了一句,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這和你沒關係。

後來我問邵剛,邵剛分析了半天,說,可能是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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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我離開包廂上廁所,回來的時候不勝酒力,坐在了吧檯上。馮娟娟跟了出來,坐在我旁邊,突著一對血紅的眼睛望著我。我說我沒醉,她說她知道。我問她為什麼要和這些人來,她說是他們自己來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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