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了,到時我去找你啊。”白央情急的說道。
“你回上海?”聶岑驚詫,不解的追問,“才剛剛放假十天左右,你就要回來嗎?”
白央扯唇,“對啊,我有些事情,想當面跟你說。”
“什麼事?”
“見了面再說吧。嗯,就這樣,我這裡還有朋友,先掛了啊。”
不等聶岑疑問,白央匆匆結束了通話。
她的反常,令那一端的聶岑狐疑的眉頭緊鎖,這不像是白央,以她對他的黏膩,恨不得跟他煲電話粥到天亮,怎麼……似乎變得冷淡了呢?
聶岑不開心,但轉念一想,也或許白央又在賣菜,生怕他生氣,所以才著急再見吧。不過想到很快就可以相見,聶岑愁鬱的心情,漸漸明媚起來。
而白央卻覺萬箭穿心般,痛哭難忍……
她正在,一步步的,將至愛之人,推離她的世界,留她一人獨自生,或者死。
……
三天的時間,舒夏充分利用自己在專業領域的人脈關係,完成了兩個醫院的對接安排,並由本地醫院派出一名隨行醫生,護送白央北上。
而白母和白濮,需要長期照顧白央於病榻,所以舒夏又在北京醫院附近,為他們租了一處住宅樓。
對於白央和舒夏簽訂的合約,白母后來才得知,她心疼女兒和聶岑有緣無份,卻又只能無奈接受,甚至她還需要感激舒夏的援手,否則白央毫無希望。
第四天,啟程赴京。
機場候機的時候,白央又接到了聶岑的來電,電話裡聶岑詢問她何時回上海,是否定下日期,他屆時去接機,她仰頭望著天空自由飛翔的鳥兒,淚水奪眶而出,聶岑,或許我將再也看不見這世界,看不見你……
“明天。”白央輕輕蠕動嘴唇,口中鹹溼的味道,越來越濃,她一字一句的說,“明天我回上海找你,不用接機,我到時打電話給你。”
心思一向細膩的聶岑,聽著白央情緒不對,他不禁脫口急道,“學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白央故作冷然,“我還很忙,再見了!”
語落,她關掉手機。
任憑那一端,聶岑焦急上火,滿腹疑慮,甚至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舒夏望著白央,眼神複雜,“你打算怎麼做?”
“今天先去北京入院,明天我到上海和聶岑見面,談分手的事。”白央低頭,伸手捂住眼睛,嗓音哽咽,“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不會違背合約。”
舒夏嚴肅的提醒她,“電話裡不能說分手嗎?一定要見面嗎?你知道從北京飛一趟上海,會耽誤多少事兒?你的病情現在是分秒必爭!”
“我懂。”白央點頭,哭音愈發明顯,“但是我想見聶岑,不論我能活多久,一個月,或者幾十年,這都是最後一面了,我不想留有遺憾。”
舒夏柳眉緊鎖,犀利的道,“可萬一你們見了面,聶岑心細如髮,被他猜出你得了重病怎麼辦?”
“不會的,我能撐得住,也有法子騙他相信。你……放心,我只是見一面而已,哪怕搶爭分秒,我也不想錯過。”白央咬牙,語氣堅定。
舒夏沒再反對,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相信你懂輕重。”
當天,一行人落地北京,白央住進了北京某醫院,接受各項病理的複查,次日,在她的請求之下,醫院准許她離院一天,了卻最悲的愛情與最後的心願。
下午,舒夏和白濮陪同,醫生繼續跟隨,飛行了兩個多小時回到上海。
步出機場時,不幸下起了小雨,舒夏打電話給聶父,得知聶岑在家,於是她徵求白央的意見,“你打算在哪兒見小岑?”
“學校。”白央抬眸,望向雨霧潺潺的遠方,她語調輕不可聞,“最熟悉的地方,作最刻骨的告別。也許再見的,不止是人,還有未能走完的大學夢。”
舒夏沉默一瞬,答應了她,“好。”
在大學城附近的酒店住下來,白央稍作休息後,給聶岑發了一條資訊:我已到上海,晚七點鐘,校門口見。
沒有勇氣通話,白央害怕自己抵抗不了他的任何,不論聲音還是貼心的話語,而更多的是,他的質問會令不擅說謊的她,露出馬腳。
然而,聶岑卻直接打過來電話,他不悅的問她,“你是怎麼回事?白央,我感覺你變了!”
“嗯呢,哪個人不會變啊?你不也在變化麼?以前曾說永遠不可能做我男友,後來不也做了麼?”白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