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增加了我心靈一分平靜。突然,有一天,沒下雨,也沒有颳風。佳葦來到西嶺畫院,還是站在那株巨大根雕麻柳樹樹樁下面,神色慌張地告訴我。她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夢見死屍、戰爭、地震、洪水,在她的家鄉大河氾濫云云。並且絮絮叨叨地告訴我,她的學習已經進入高潮,前天開始學人體解剖課,老師帶她們看了人體標本室裡儲藏著的那些死屍,浸泡在裝著福爾馬林的缸缸罐罐裡,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長長短短、形態各異姿態各異。晚上飯也吃不下。那些死屍的幻影,在腦海中閃現不斷。並叫我給她分析一下做那些夢的原因。我安慰她,說,你都當兵兩年了,還學醫,怎麼怕見到死屍?她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她說,自己並不是沒有看到過屍體。沒有上過戰場,但她參加過抗洪搶險,而且在崑崙山,在遙遠的邊防線上,有老百姓,還有軍人,她曾搶救過垂死的病人,一點都不可怕不能怕。她說,是不是我的親人出了什麼事情?不會是剛強吧?要不是我瑁姨?或者我爺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裡露出一絲不安。我對她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