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部門的偵察和檢察,藍一號採取了丟卒保車的策略,把郎天裁鎮長作為罪犯丟擲,交給了上級檢察部門,罪名是他貪汙盜竊投機倒把,還不是帶某某高階幹部到澳門賭博,給某某高階領導送錢和女人。因此,作為經濟犯罪,判了郎天裁二十年徒刑,送進了監獄。而這一切的背後,是沒有把這樁大案要案擴大,因為藍一號進一步往更高階別領導送了錢送女人。究竟藍一號有沒有把郎天裁送入監獄?我還沒有來得及再次回烏溪小鎮去採風。烏溪小鎮和女兒山風景區,還是一片明媚的陽光。明媚陽光中,淶灘碼頭、老君山上面的紅軍雕塑,已經由著名女雕塑家易安製作完成。易安還專門雕塑了石達開和他的王孃兒子軍士的雕塑。究竟把雕塑安放在什麼地方?石達開和佘三娘生離死別的淶灘碼頭、獅子嶺城堡,還是他的王妃小妾們,走投無路跳入滔滔激流的大渡河老鴉漩,還沒有作出最後決定。雖然郎天裁鎮長已經入獄,烏溪小鎮女兒泉風景區已沒有了燈紅酒綠,沒有了專門招待上級領導和投資商的姑娘,但是,這裡畢竟是新興的紅色革命文化旅遊經濟生長點。藍一號在沉默了大半年之後,又重新出現在女兒泉風景區。因此,藍一號作為那個城市最高行政文化官員,親自決定女雕塑家易安的雕塑作品,在烏溪小鎮、淶灘碼頭那一帶安放。而且,她在女兒泉瀑布頂端,或在進入風景區大門的萬年臺歇馬場女兒泉廣場矗立的飛天神女和紅軍石達開過烏溪的大型浮雕即將完成,並準備選擇適當時機,進行隆重的廣場浮雕飛天女神安放儀式典禮。到時,我們國家最著名的電視臺、報紙和電影製片廠,都將蒞臨烏溪小鎮拍攝採風。
當然,這些不是這個腐敗案件刑事案件經濟案件的主要內容。還有更驚人的一幕,在這個案件中深藏。不是烏溪小鎮,也不是我們那個城市,而是在更遠的那座現代化大都市,某一個更加高階更加富麗堂皇,更加隱蔽,也更加奢華的公館別墅。居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那一陣叫聲,差點把我們國家的某些重要部門,從噩夢中驚醒。因為一個來自遙遠邊陲的姑娘,還沒有滿十八歲的某某某旅遊開發風景區的少數民族歌舞組合女兒紅少女組合的組合者之一,居然,提起一把飛劍,把某個權高望重的男人殺了。不是石達開提起飛劍殺要背叛他的女人佘三娘和她的情人瘦狗,也不是廖佐煌提起飛劍殺要背叛他的女人羅烏支和她的情人木嘎,而是一個在我印象中,像畫眉鳥一樣清亮,拿著寶劍那雙美麗的纖纖玉手都在發抖,眼睛和眉毛都那樣溫順的娜木措。在一個夜晚,也有月光,也有明燈照耀,也有烏鴉盤旋的別墅,把那個胖胖的戴著眼鏡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給殺了。而且,是在他們秘密的別墅公館。天知道,這把石達開流傳下來的寶劍,怎麼落到了娜木措,那個柔順姑娘的手上。因為,那個男人準備去把她的衣服——還沒有完全褪開,甚至只露出了她半隻雪白的Ru房,而那時男人正在努力掏著他褲襠裡的傢伙。正在這時,一把寶劍飛過來,從他的後背刺進去,穿透了他的胸膛,這就是英勇的少數民族姑娘,殺害要佔有她的那個男人驚險的一幕。小姑娘殺人!我想起了去大渡河邊採風寫生,那晚在瀘定橋頭堡遇到同樣驚險的一幕,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把要搶奪她歌舞廳裡認識的男友的女孩,連捅數刀,真是,現在的小女孩,為了捍衛愛情,什麼事都敢幹麼?我記憶中好幾個看起來想起來心尖尖都會美得發顫的小姑娘,怎麼都是這樣,一不順心發起怒來,亮亮的雛眼,轉瞬就會變成一隻天不怕地不怕的鷙鳥和惡鳥?何況,娜木措用刀捅的不是小女孩,不是絡腮鬍子藍一號,而是藍一號的上司呂六號。一個健壯雪白的中年男人,而且是做了很大官的男人。崇高啊!以弱小的身軀,去和龐大的無力把握的物件拼命搏鬥,捍衛貞操,我對眼前的這隻惡鳥肅然起敬!呂六號是通了天的官員,也許他是我們同一某某軍隊大院長大的某某長的兒子小六子,也許,當年瑁黧和現在佳葦,從南方北方招入調入那個某某國際化大都市,都和他的努力直接有關,也許他已從某某艦隊轉到了地方某要害部門。分管文化,兼管紀檢,代管公安……管得太多,也許他什麼都不是。不過,正是他管理著烏溪小鎮郎天裁鎮長、藍一號發生的經濟案件腐敗案件。而且,呂六號本身就是某一級別我們文化人的“天”。藍一號在烏溪小鎮沉默了大半年,始終像一棵任何風浪也吹不倒的大樹。
屁股石(3)
呂六號把郎天裁和藍一號的案件透過關係攬在手上。和所有腐敗案件一樣,呂六號過去早已接受過藍一號送去的港幣美元人民幣原始股票和女人。烏溪小鎮女兒泉國際旅遊文化某某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