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2 / 4)

米”麼?我“撲哧”笑了,哦,那是那是,我都似乎忘了“金珠瑪米”和彝族藏族人民的血肉之情。好呀,娜木措終於表現出她夜總會,或女兒峽風景區藝術團,高原組合,少女組合,臺柱子的表演天賦,來呀,我們的畫家要體驗少數民族風情、歷史風情。她居然叫來她姑姑和姑爹,還有她那個沉默的表妹,居然在客廳裡為我表演了一段敬獻哈達和青稞酒的儀式。我看他們拿著哈達虔誠的模樣,雖然,我不覺得十分地道,至少我感受到了那一種真摯的氣氛。而掛在脖子那根長長的潔白哈達,我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藏香氣息。而那杯很濃很濃的青稞酒,喝下去之後,我又感到飄飄然了。好在,她姑爹拿出了一盤早弄好的犛牛肉,嚼在嘴裡,我似乎覺得有一股來自大草原的清香。犛牛肉、山羊肉端上桌來,青稞酒還在銅壺裡散發著清香,而小木盤托起的那杯酥油茶,正在我們桌上。她姑爹姑媽又到廚房裡忙活兒去了,她表妹又很乜斜了我一眼,退到客廳外面默默看電視。她說,今晚要招待你的還有一隻山雞,這是我們平常很難吃到的,專門用來招待貴客。哦,這不僅是一個善於征戰愛好和平的民族,還是一個善於生活享受生活的民族。望著窗外,還下著雪花。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了下來。溫馨安寧,喜氣祥和。我似乎走進了一個童話世界。大渡河岸的風雨和洶湧的河水,不知飄向了哪裡。而我記起了,我今天似乎走了好遠好遠,還沒有吃飯。我和娜木措坐在餐桌上,我想幹脆好好坐下來,享受一餐這個民族的山珍美味。娜木措果然是一個會喝酒的姑娘。也許我在女兒泉賓館已經領教了她邊喝酒邊唱歌的風采。她說,她喝了青稞酒,唱的歌,歌聲特別甜,特別脆。而且,她的奶奶,也喝了酒之後唱歌。我也很想告訴她,我第一次喝青稞酒,也許,和你這樣的姑娘喝了青稞酒,之後,畫的畫特別美,特別有靈氣。要不然,待一會兒,我替你畫幅速寫,肯定比那天晚上在大渡河賓館畫得好得多。清香的酥油茶、犛牛肉,在加上烈性的青稞酒,三杯兩盞喝下去,我覺得我的身體似乎在燃燒。我站起來,我問了她們門楣上的野鹿頭,我想畫它來自自然的靈氣和生命。我問了她們牆壁上弓箭和箭鏃,她說那是她爺爺那一輩留下來的。我問她箭鏃下方的銅壺,她說是她奶奶她爺爺當年一起種鴉片,帶上十里紅山坡上去喝水用的,而客廳正中掛著的那把劍……

城堡(6)

“來,喝酒!”

我們又喝了一杯酒。我已經暈暈乎乎。她忽然站起來,從草綠色的地毯上走過去,從客廳牆壁的正中取下那把金黃|色的寶劍,我連忙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寶劍。她抬起頭眼睛亮亮地望著我說,你能不能幫我認認這寶劍上的幾排字,每次來到我們這裡的客人,都不認識這些字。我在好幾分醉意中望著眼前的寶劍,而明亮燈光下寶劍上的那一排字,不,是兩排,三排,鐵筆金勾,似飛龍,似鳳舞,似輕紗瀰漫,似遠水奔騰,在我的眼前似乎有颯爽的歷史風雨聲,翩然而至。

獅子嶺城堡。又是一個明月夜,即將崩潰的廖佐煌的部隊,大小官員站立在大殿外面的老洋槐樹下,大江上空,有一隻只烏鴉在驚叫徘徊。

“唰”的一聲,廖佐煌頭上的那顆很大的黑痣似乎蹦跳起來,他的眼睛像牯牛一樣瞪著,他的眼睛裡網滿了血絲,他抓起吊在大殿正中總統畫像旁邊的那把寶劍,“呼”的一聲,向站在大殿門口的那個已經懷孕的少數民族女人投過去,女人一閃身,那把寶劍飛在廊柱上,他旁邊站著的一位也是來自少數民族地區的黑臉膛漢子,一把抱了那個懷孕的女人,這時旁邊衝出幾個家丁和保鏢,把黑臉膛男子和細小的女人按倒在地。廖佐煌衝過來,很快地從廊柱上取下寶劍,向黑臉膛漢子劈了過去,好在那把寶劍只劈開了黑臉膛漢子的右臂。他用冒血的肩膀,一把抱了女人,衝出大殿。而那時廖佐煌還不解氣,又“呼”的一聲把寶劍投向他們的身影,寶劍在月夜下的天空中畫了一道閃光的弧線。然後,重重地刺向女人的後背。廖佐煌氣得在老洋槐樹下轉了幾圈,然後,他拿出槍對著月光下的那對受傷的男女,而此時,廖佐煌的所有妻子和小妾都跪在地上向他求情,叫他不要把那對來自少數民族地區的男女,打死在獅子嶺城堡的大門,而那對流著血的男女跌跌撞撞跑出大門,沿著通往江邊的小路,一陣狂奔,終於來到淶灘碼頭,碼頭上有一個船工正在等著他們上船。然後,把他們拖進了深山那個我們已經熟悉了的布依族山寨。在那個山寨裡,在那個中醫人家精心的照顧下,治好了他們的刀傷,而那時這一帶已經解放,中醫人家給了那一對男女一些路費,讓他們各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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