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低聲道:“蘭表姐說,姨母已為她定親,是她沒有福分,請你忘了她。以後不要以她為念,早日聘娶名門淑女。”
“她真的這麼說?”盧文希滿臉不可置信,“她跟誰定親了?”
嘉桐搖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我阿孃說,應是與某王府吧。”
盧文希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嘉桐一直盯著他看,怕他一時接受不了,偏此時圍觀眾人一同驚呼,她關心蕭漠,也轉頭向院中望去。只見李雲長劍勢凌厲,直直刺向蕭漠肩頭,蕭漠向後閃避已來不及,只能飛快扭身,那把寶劍擦身而過,將他肩頭衣裳都割破了。
與此同時,蕭漠的劍也隨著這一轉身之勢直直指向了李雲長的咽喉之處,李雲長腳步輕點,居然無聲無息的向後躍開三步有餘,嘉桐不由與大家一起驚歎出聲。
“蕭兄弟入了仕途,劍術竟也不曾擱下。”李雲長收劍而立,笑著說道,“今日地方狹窄,便到此為止吧,改日咱們換了地方再比試。”
蕭漠笑道:“那也比不得李二哥精進如斯,若是再比,我也撐不過十招了。”
衛嘉棠跑上前去:“兩位大哥都厲害!李二哥,你是從哪裡學的劍術?可以傳授給我嗎?”
嘉桐顧不得別的,立刻走過去,“阿棠!胡說什麼?”
李雲長一笑接道:“無礙,只是我修習這劍術時,師父曾有言在先,若要收徒,必得稟告他老人家知曉。且我門中規矩甚多,也並不許入仕為官。”
衛嘉棠很失望:“原來如此。”
蕭漠正要安慰他,眼角餘光卻瞧見盧文希往門口走,忙出聲叫住他:“你去哪?”
“呃,我想起來有壇酒沒取回來,今日嘉賓滿座,正好開了喝了。”盧文希面色難看,但還是停步答道。
蕭漠看了一眼嘉桐,見她給自己使眼色,便回道:“取酒打發人去一趟就是了。”
謝如安不知內情,也道:“就是,欽恆,讓下人去吧。”
前些日子,盧青璘給盧文希取了表字欽恆,大家便都開始以字稱呼盧文希了。
眼見不能悄悄出去,盧文希只得怏怏回返,之後大家談笑飲宴,他都一直落落寡歡,蕭漠知道緣由,明白他心中煎熬,便也沒有管他,任他自斟自飲,直至最後醉倒。
散席告辭之時,嘉桐問蕭漠:“你表弟沒事吧?”
“沒事,只是醉了,睡一覺就好了。你不要擔心,我會看著他。”蕭漠本想親自送他們姐弟回去,但盧文希醉倒在他家裡,他便走不開了,只能跟嘉桐道歉,“你們路上當心。”
嘉桐笑道:“這有什麼,太平盛世的,我們還帶著幾十個護衛,你放心好了。”
衛嘉棠也在旁拍拍小胸脯:“我會保護阿姐的,師兄快回去吧!”他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自己姐姐跟師兄之間已經有了不同尋常的感情。
蕭漠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那就看阿棠的了。”說完看一眼嘉桐,又道,“過兩日我再去看你們。”
嘉桐便登車回返,兩日之後,蕭漠如約來訪,跟她說:“欽恆終究不甘心,於興平大長公主府外等了兩日,可惜只等來公主身邊的內侍,除了嘲諷了他一番,還告訴他,蘭府小娘子馬上就要做王妃了,讓他死了這條心。”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漠回道:“我沒敢告訴姑母,怕姑母生氣,便稟告了盧侍郎,盧侍郎把他叫去盧家了。”
嘉桐便長嘆了一口氣,沉默半晌之後,忽然想起一事,忙問蕭漠:“你有沒有聽說你姑母打算給盧御史定誰家的小娘子?”
“沒有,應是還沒定論吧。欽恆一直不肯服軟,姑母便也沒急著定下,怕弄巧成拙。”
還好還好,嘉桐長舒一口氣,說道:“我之前曾經聽我大伯母和我阿孃說話,似乎盧家有意與凌家結親,你知道的,我跟茜娘一向交好,盧御史情有所衷,我並不希望茜娘嫁過去。”
蕭漠還是第一次聽說,詫異道:“還有這事?凌家也願意麼?”
嘉桐道:“八成是願意的。盧御史是獨生子,你姑丈又做著刺史,還有盧家撐腰。”
“那麼,你與凌家小娘子提起此事了麼?”
嘉桐搖搖頭:“最近一直沒怎麼碰面,上次三姐出嫁,人多眼雜,也沒機會開口。”都是因為凌軒志的緣故,現在她都不好跟凌茜多聯絡了。
蕭漠想了想,說道:“我看這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會定下來的,如果真開始議親了,一定能聽到風聲,到時你想法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