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空氣裡瀰漫的孢子吸引了外面那東西。可這姑娘嚇得面白如紙,終是不忍心。
算了,阿檀留下一句:“別出聲,好好在這待著。”這才上前,靠近軒榥邊。
半芽在阿檀領子裡傳音道:“主人,我看這妖鳥應當是受了傷,本來筋疲力盡就要束手就擒了,現在倒像要拼死一搏。”
阿檀也瞧出不對勁,那白麵包子姑娘的孢子分明對它有致命的吸引力。窗上的雕花在它的重力撞擊下,很快龜裂開來。
“你乖乖的,別出來。”
阿檀叮囑著半芽,注視著軒榥。一個鳥頭率先從沒有木質雕花阻擋的絲棉紙窟窿裡探出,頭骨寬大,面龐除了一雙紅的滴血的大眼,頭頂還覆蓋黑色橫紋,烏色鳥喙往下是透著沙灰色的深色縱紋。
原來是鴞鳥,怨念化身,見之不祥。
書上曾言:鴞者,聲惡如鬼,弒母而長,晝不見其形,夜啄食腦髓。
鴞鳥發現鎖定的目標消失不見,碩大的腦袋,旋轉一週,待看到屏風後面的人影,開始長嘯。絲棉紙茲拉一聲,三四分的裂口在風中獵獵作響,懸停的深褐色羽翼強行擠了進來。
一舉一動,將阿檀無視得徹底。
阿檀沒有給它進來的機會,她抽出腰間的菩提花鳥紋檀香囊,一氣呵成甩向鴞鳥。水螢石製成的香囊球,由一根細鏈拴著,一端環戴在右手食指上。她冷眸看著鴞鳥的眼睛,手裡的香囊動如靈蛇,在空中劃下藍紫色的光痕。
“屏息。”
瑟縮在屏風後的白麵包子姑娘睜著眼屏息凝神,鏤空香囊球在鴞鳥偏頭一躲的情況下,砸在了眼睛下側方。像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內裡的檀香散逸出。她不小心嗅到一點,身上的孢子肉眼可見的消停下來。
鴞鳥沒有鎮靜下來,反而聲若嬰孩銀鈴大笑。屋簷上本欲擒拿鴞鳥的人,被這一惡笑,顛下了屋頂。弱小如白麵包子姑娘,在此衝擊下雙耳流血。
鴞鳥聞到了美食般,眼睛享受地眯了眯:“剛成形的小妖,真鮮美,大補啊。”圓溜溜的眼睛瘮著陰毒,聲似枯木拉朽。
“螳臂當車,阻我者,死!”
鴞鳥大半個身子已擠進了軒榥內,它沒有心思去管這跳腳的螞蚱,蔑視地伸出一爪子,只覺得碾死就好,它急需妖丹來補充體內流失的大半生機。
香囊劃過最後一個方位,落在阿檀手中。她指尖摸索著香囊上鏤空的紋路,順著中軸滑到突起的勾扣,挑釁著:“哦?”
“是嗎?”
她說的不急不慌,鴞鳥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