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有說完,就被錢家修打斷:“鹿兄謬矣,虎墩兔汗的西蒙古豈是赤心來相助,還不是南下牧馬乘火打劫,來搶佔地方,或貪圖我大明財帛犒賞,說不定一旦達虜勢大,還會倒向敵方的。”

“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兩陽的淪陷就是袁應泰收降西蒙古釀成的,對他的褒諡還懸著呢。”職方司主事丁邦元幫著說。

“非也,豈能一概而論。異族助我有真心的,史不乏書。回紇助唐平安史之亂,沙陀李克用父子至死不廢唐朝正朔。這段歷史你們不會遺忘了麼?”鹿繼善不服氣地爭辯。

眼看繼起者數人要引起爭論。餘大成正色嗔道:“扯遠了!是聽你們的,還是聽元素的?”

袁崇煥捻鬚含笑等室內靜諡下來。接著說:“在寧遠城內住了三天,遍問各地來的流民、士紳以及潰卒,得到了些收益。這些收益,卑職認為對遼東今後的戰爭或許有好處。”他扳著手指說:

“一是班軍不能用,至少不能單純依賴他們。因為他們是由各地抽調去遼東戌邊的,滿期即歸返原地。他們眷戀家鄉妻女,遇有戰爭時,不願為保衛異地捐軀。除此以外,他們十有*來自田畝,不熟悉騎射爭鬥。”

鹿繼善又發言了,他揚眉呼道:“元素大人錯矣,班軍戌邊是祖宗陳法,怎麼能廢除不用,雖然你講的有些道理。”

錢家修也說:“班軍戌邊歷年功勳卓著,即以薩而滸、遼、沈、渾河、西興堡各地戰事中班軍雖死亡枕蓆而寧死不退,據說虜兵為之膽寒,至今猶在傳聞。想元素兄未免過激了些。”

“班軍戌邊是祖宗陳法,非旦夕能變易,這道理崇煥豈會不知。在下認為宜訓練遼人當兵衛土,逐步代替班軍。諸位大人,卑職的愚見是逐步改變,切不要認為遼人疏懶,心向達虜。在下在寧遠訪問流民,他們十有*願保家衛土,捍衛家園,與侵犯的達虜誓不兩立。遼人守土衛家,護育妻女的決心,班軍豈可與他們相比。”

“提得好,此亦是一種設想,值得推敲!”蔡思充點頭亦向餘大成凝視一笑。

“這是元素兄臺收益之一,其二呢?”

“要有足夠的糧秣。‘皇帝不差餓兵’,這是一句老話也是至理名言。遼東都是餓兵在守邊,就以廣寧來說,潰卒們眾口同聲說:有三個月未發餉了。兵卒無糧餉如何不典賣衣物,如何不掠奪民間財物,如何不奪取馬匹豆料,戰馬如何不瘦飢,瘦馬飢兵如何執戈打仗?這些都是他們椎心泣血的話。”

“我們兵部聽戶部說,每月發給遼東守軍的餉是不缺的,怎麼會……。”另一給事中李士通疑惑地說。

“百姓們怨聲載道,咒罵不絕。說官軍們平時要糧要捐,打起仗來就望風逃避,或者求生投降,全不管平日養他們的百姓。用錢糧餵狗還能看家護院,他們連狗都不如!官軍由於缺糧,軍風紀不嚴,失去了百姓支援,當然每仗必敗了。所以要足糧足兵才能捍衛遼土。”

“難免還有中飽私囊,剋扣貪汙,以及以次代好從中漁利的弊端存在。”丁邦元嗟嘆道。

“潰卒們也有話說呢。他們武備差,盔甲簡陋,除了胸背有護甲外,全身*,所持弓多半背折絃斷,所持箭多半無羽無鏃,刀多缺口,槍多鈍禿。返看虜兵都是鑌鐵精甲,強弓長箭,這些差別如何能比?”

“假如情形確實這樣,要查問兵備道和糧儲道所司何事,所奉何職?”錢家修憤憤地說。

“所以卑職認為足糧才能足兵。要充實武備,要鼓勵遼民種糧減少軍糧由關內轉輸,省卻不少人力。因此,以遼人保遼土,遼糧養遼兵,安邊防莫過於此。”

“這個策略是個一得之見,然而倉促之間亦難一蹴而成。遠水不救近火,何況積習難返舊規難易呀。”餘大成搖頭說:“元素這次出關,可曾查得險要之關隘,這種關隘可以阻擋達虜繼續進犯?”

“我們曾從寧遠東進,到達錦州以遠,遇到虜兵圍攻十三山不屈的義民。 我們在山上一個草寮中借住了三宵,寮主人是父女兩人狩獵為生,很殷勤的招待我們,勸我們不要在此停留,再不要前進始折回來。一路上看來只有寧遠的形勢最險峻;右瀕大海,左邊是群峰層巒,海中有覺華島可以互為犄角,是扼守虜兵西犯的關隘,唉!關外有可守之險,卻無可守之將。”

袁崇煥一時情感奔騰激動起來,不假思索地脫口說出:“若給我兵馬錢糧,我一人足可守住,不放達虜一兵一卒透過。”說到這裡,雙眸熠熠發亮,激動得臉頰緋紅。

蔡思充被袁崇煥的話激動,跟著有些手舞足蹈:“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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