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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輝月點頭,“是啊,有問題?”
“沒有想過投資股票、基金、債券?”
夜輝月發下手中黑色碳素筆,往後一靠,大班椅向後趔了趔,伸了個懶腰,“怎麼沒想過?你不理財,財不理你。投資理財是一本萬利的事,誰不想幹?”
“那怎麼還……”
“話是這樣說,可也要有個會投資理財的人,我雖然選修過金融,可只是個半吊子,前段時間也有幾個投資人來應聘,”夜輝月搖頭,“靠不住,信不過。”
夜辜星若有所思,“這事不急,我託人在華爾街先問問看。”
“嗯。”
一直到夕陽薄暮,天光漸暗,兩人這才出了工作室,中途夜辜星給葉洱去了個電話。
“二姐,下班了沒?”
對面傳來葉洱清晰爽利的聲音,“快了。怎麼想起給我電話?請吃飯嗎?”
“怎麼,不樂意接我電話?”
“哪能啊!該不會真要請我吃飯吧?”
“是啊是啊!請你吃飯,來嗎?”
“來!你等著!”
“用我來接嗎?”
“你說地址,我自己開車,正好有事情跟你商量。”
“郊區海邊別墅。”
葉洱一愣,“喲,這是要見妹夫的節奏?!”
“別貧!”
“哈哈——我一定去!等著!”
結束通話電話,葉洱揚起一抹詭笑,酒紅的頭髮在夕陽下光暈層層,瑰麗美豔,妹夫?
有意思……
溟釗車剛停,葉洱張揚的紅色小跑便接踵而至。
吱嘎一聲,輪胎擦過地面,留下一條簡短急促的制動弧,車門開,美腿落,大冬天也只有眼前這位敢光著兩條大腿。
黑色風衣,棕色皮靴,腰間一條同色繫腰帶,風衣下襬以一種膨脹飽滿的姿態盛開,宛如崖邊綻放的黑玫瑰,危險,挑逗,極具魅惑。
輔一下車,夜輝月便輕佻地吹起口哨,夜辜星揪著他來到葉洱面前,“這是你二姐。”
夜輝月嘿嘿一笑,眸中驚豔一覽無餘,嬌甜地喚了聲——“小二姐!”
描畫精緻的秀眉一挑,葉洱紅唇輕勾,“小?”向前一邁,湊近,呵氣如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小了?”
夜輝月魔魅一笑,湊得更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哦?你倒是說說,哪兒小了?”
夜輝月笑得更歡,目光掠過女子高聳的胸前,流連過翹挺的側臀,“我指的,是……年齡。”
葉洱一愣,夜輝月卻一步退開站定。
“二姐看上去美豔嬌嫩,正是那陽春三月初綻的花苞,你說,是不是小?”
葉洱掩唇,笑得花枝亂顫,朝夜辜星道:“一一,你這弟弟,真有意思。”
忍住想翻白眼兒的衝動,夜辜星無視眼前曖昧挑逗、互相試探的兩人,徑直走進別墅。
葉洱、輝月相視一笑,跟上,像多年知交,一個照面便知臭味相投!
……
“小玲,菜端上桌,記住,一定要晾到七分熱的時候才點醬。”
“阿珍,到酒窖黃金壁櫃取一瓶紅酒上來,記住檢查木塞,千萬不能選到壞的。”
“淑梅,整理餐桌,七副碗筷。”
安雋煌特地吩咐今晚有客人要來,所以榮嫂一早便開始準備,忙前忙後。
雖然她是夫人那方的人,但跟在家主身邊多年,雖然在此之前得見家主的機會少之又少,但安雋煌的威嚴凜然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不僅僅是她,對於安家所有人來說,安雋煌的存在不亞於神祇,他說的話定被奉作金科玉律。
聽見腳步聲,榮嫂叮囑了幾句,然後迅速解下圍裙,向進門處迎去。
在目光觸及夜辜星的第一眼,榮嫂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自夜辜星從南方回來之後,榮嫂就發現她對自己的態度很詭異,或者說,陰晴不定。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夜辜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在牛奶中下藥的事,但每當她心有疑慮之時,夜辜星每晚毫不猶豫送進肚子裡的那杯牛奶又徹底打消了她所有懷疑。
可榮嫂不知道的是,每晚她送進臥房的那杯牛奶早就不是她下過藥的那杯了。
“小姐。”榮嫂恭敬開口喚人,一張和藹的笑臉朝同時進門的夜輝月和葉洱揚了揚。
夜辜星腳步未停,直接越過門口招財貓一樣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