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水又是吃藥,折騰半個月才好。
事後,她特地派第八脈心腹去調查了那個地方,得到的訊息是涼亭里根本沒有蜜蜂築巢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從天而降的蜂巢並非意外!
宋亞秋不傻,仔細想想就能摸清其中彎彎道道。紀情生病的時候,她和四嫂、六嫂沒少聯合起來挖苦她,怪不得前段時間四嫂平白無故崴了腳,六嫂也莫名其妙感冒發燒。
她雖然不知紀情究竟是如何做到,但下手的人,肯定是她無疑。
幾十年的妯娌關係,她太瞭解這位“大嫂”,把權力看得比命還重,脾氣古怪,還睚眥必報,安家後宅,不服她的人佔大半。
“二嫂、八弟妹,你們倆在嘀咕些什麼呢?不如,也說給我們聽聽?等在這兒,簡直煩透了!”說話的人,黑色大衣,脖頸間一匹完整的狐毛圍領尤為扎眼。
“呵呵……我看今天這架勢,還有得等!大嫂這毛病,真該好好治。”宋亞秋冷嗤。
鬱凱倫下意識伸手,輕撫著頸間毛領,若有所思,倏爾,輕笑勾唇,“我看,是某些人慫了,躲起來不敢見人而已。”
“六嫂這話……”宋亞秋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亮,“是啊!這算算日子,咱們安家的女主人就要來了吧?聽說這位侄媳婦真真是個妙人!”
能跟紀情鉚起來,還不落下風,除了一個“妙”字,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什麼好詞形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們甚至隱隱預感到,或許,紀情會在自己兒媳婦手上大大栽一跟頭,最好,頭破血流,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興風作浪!
“讓各位弟妹久等了。”一道清亮卻不失威儀的嗓音響起,眾人朝進門處望去,這一看,紛紛愕然,雖然海風溼冷,但畢竟位於熱帶,還不至於動用貂皮大衣吧?
紀情進門,脊背挺直,也不管別人看她的表情,目不斜視,渾身都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睥睨,彷彿眼前一切都無法入眼。
優雅落在,緊跟而來的平嫂乖乖退立其後,五大三粗的模樣,如同一尊屹立不倒的佛像,隨時準備著出手出口,為紀情保駕護航。
宋亞秋眼珠一轉,“大嫂今天真是不一樣啊!不知道是不是要見媳婦,所以格外隆重。”話音剛落,她便掩唇一笑。
紀情眼底劃過一道冷芒,旋即藏匿得乾乾淨淨。
兩天前,安家上下便收到準確訊息——“家主不日攜妻帶子,歸。”
也就是說,那個賤女人就要上島了?
起初,紀情聞言,有瞬間恍惚,這一天來得太快,快到她甚至沒有絲毫準備,砸得她措手不及。
可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鎮定如初。
安家夫人?當家主母?想從她手裡奪走掌家大權,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八弟妹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見兒媳自然要隆重些好,免得落人口實,說我堂堂安家,欠缺家教!”
宋亞秋聽懂了她話中貶損,竟敢諷刺她沒家教?!
“大嫂,你今天把我們叫來,有事嗎?”鄭萍適時上前,不動聲色便消弭了兩個女人之間瀕臨爆發的戰爭,眾人鬆了口氣,二嫂向來公允,也很會做人,打斷別人這樣的事情,估計只有她能做得如此大方磊落。
眾女見狀,也紛紛附和,“是啊,大嫂,你一清早叫我們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紀情呷了茶,繼續開口,不緊不慢:“就是想跟各位弟妹聊聊天兒,妯娌之間聯絡感情罷了。”
“……”臥槽!眾女眷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紀情又抽什麼風,就為這事兒讓她們乾等了整整四十分鐘!
接下來,就是妯娌之間的談心時間,宋亞秋目露不屑,鬱凱倫輕嗤,只有鄭萍安安靜靜聽著,並時不時附和兩句。
時間就這樣不經意溜走,直到——
宋亞秋擺擺手,起身,“大嫂,我還有事兒,能先走一步嗎?”
紀情見她握著手機,笑道:“八弟妹似乎很忙?”
宋亞秋笑了笑,眼中帶著凌厲的審視之色,灼灼回望,“哦,大嫂可能是忘了,今天侄媳婦抵島,我作為長輩好歹應該去迎接一番,聊表心意。”
眾人恍然,紛紛表示要到港口接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紀情的笑開始變得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