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里面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萬一那百越餘孽突然襲擊自己,跑到自己的府邸內該怎麼辦?
一時間稍微平復的韓國朝堂再度變得人心惶惶起來,各家府邸嚴陣以待,貴族官員們晚上都不敢出去交際飲宴了。
這導致新鄭百業都蕭條了不少,紫蘭軒的生意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而且影響還頗大。
第二天,韓國太子的葬禮開始舉行,韓國朝堂上下都前去參加,韓王安也派身邊的首席宦官代為出席。
喪子之痛纏繞著韓王安的內心,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是人間一大慘事,何況韓國太子還死得那麼慘。
韓國太子能夠成為太子,除了是韓王安的長子外,還因為會用各種手段討韓王安歡心。
最重要的是根本不爭權,韓王安這個父王說什麼,韓國太子從不反對,一向支援。
飯糰探書
百姓愛么兒,皇帝愛長子,種種原因之下,韓王安對於韓國太子感情頗深。
因此儘管韓國太子才能極其平庸,但地位依舊穩固。
如今選定的繼承人死於非命,讓韓王安是越想越氣,對姬無夜很是不滿!
雖然投鼠忌器,沒有絕佳的機會不好動手,但韓王安打定主意要給姬無夜一次狠狠的教訓!
一念至此,韓王安叫來另外一副親信宦官吩咐了一番。
兩天後,韓王安強撐著病體上了朝。
朝會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張開地的人接連出面彈劾夜幕系的官員,重點是負責新鄭防務的中上層官員。
既然有人開了火,提心吊膽,人心惶惶的韓國官員們可算是有了突破口。
原本對姬無夜,對夜幕的忌憚也顧不得了,跟著彈劾了起來。
這群起而攻之的一幕讓姬無夜臉色鐵青,白亦非儘管面無表情,但心中也頗為不爽。
然而事實擺在那裡,新鄭的防務就是糟糕透頂,再怎麼辯駁,說出的話也是蒼白無力。
因此在經過一番盡人事,聽天命的努力,夜幕系的高層官員也就順勢放棄了被彈劾的官員,及時止損。
夜幕本以為張開地會見好就收,然而張開地卻彷佛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得勢不饒人的彈劾起了夜幕系的司隸高官。
司隸是監察國都軍政的,是不遜色於左司馬的軍方要害職位。
這一下可算是捅到姬無夜的痛處了。
監督國都軍政的司隸不是自己人,他姬無夜該怎麼為所欲為?
自古以來,想要為所欲為,不把負責監察的官員搞定,那是絕不可能的。
大將軍毫無疑問是武將之首,司隸的地位是絕對比不過的,偏偏監察之權頗為要命。
以下克上,早已有之,風聞奏事,官小權重的御史就是以下克上的巔峰,別說站在巔峰的人臣了,就是皇帝,他們也敢彈劾。
姬無夜態度激烈跟張開地打嘴仗,血衣侯白亦非也幫襯了幾句,因為司隸旁落,對他也沒有好處。
然而張開地這個相國親自發言彈劾,沒有十足的把握豈能在眾目睽睽下開口?
若是失敗,顏面威望皆會大損。
明面上張開地已經找到了實質的證據,暗地裡則有韓王安的拉偏架,另外還有韓非幫場子。
至於老奸巨猾,政治嗅覺敏銳的韓宇偷偷瞧了眼面無表情的韓王安,十分明智的選擇閉嘴,當個泥塑菩薩。
等到司隸的醜事被全部抖露出來,雙方唇槍舌劍告一段落,韓王安一錘定音的廢掉了夜幕的司隸,並且出言讓眾臣推舉新司隸。
姬無夜,白亦非聞言準備再推一位他們的人,然而早已經跟張開地溝通了的韓非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
韓非直接搶先出列把衛莊給推舉了出來。
不得不說鬼谷弟子這個名頭的確耀眼,就跟流行推崇海歸那些年一般,把名頭一亮出來,就讓人刮目相看。
先輩們太出色,蓋聶衛莊這兩個小輩,直接被罩住了。
連姬無夜,白亦非都沒有從能力方面去找衛莊的問題,直接就預設衛莊能夠勝任司隸一職,而是從其他方面挑刺。
這點滿朝眾臣,包括韓王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似乎鬼谷弟子天生就能勝任各種職位一般。
對於姬無夜,白亦非的反對點,韓非一一辯駁。
論口才文化,韓非可比姬無夜強太多了,白亦非也比不上,儒家的唇槍舌劍,韓非還是從小聖賢莊學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