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欠下的債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要還的……”
鐵慈想著這叔公這是受了什麼傷,滿身戒備,一邊伸手按住阿扣的眼鏡腿,“那你幫我找到一個可以居住的樹屋,讓我在這裡留下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阿扣這才停了手,想了一會,道:“找個樹屋容易,但我們這裡最好不要久留,毒物毒蟲太多了,尋常人活不長的。這不算幫忙,那我去幫你找阿衝少爺吧,阿衝少爺或許有辦法讓你見到叔公。”
“阿衝少爺是誰?”
“咱們寨子的首領啊。上一代首領的幼子。”
“那叔公不是首領嗎?”
“叔公是所有人的叔公,上一代首領在的時候他是叔公,這一代首領在的時候他還是叔公。”
哦,老妖怪。
鐵慈點點頭,看著阿扣又撐船進了彎彎曲曲的峰林,才起身去將慕容翊抱在懷中,手伸進旁邊完整無缺的樹身中,摸出腰包,手指拂過,大樹再次恢復了原樣。
她從腰包裡掏出師父給的解毒丸,給慕容翊餵了一顆。
這東西多少有點用,她親身試驗過了,之前她不敢用,是怕不知藥性的情況下給慕容翊用了,會轉化他的毒性,但現在這種時候,多捱得一刻是一刻,不用管那許多了。
頭頂簌簌有東西落了下來,她側身讓過,是果子皮。
濃密的樹冠間有人在探頭探腦,鐵慈敲敲樹身,道:“下來,給你變個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