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黏黏的,錢幣粗細,然後斷了,又冒出一截,然後……沒有了。
眾人:“……”
這是什麼羞恥煙花?
怎麼這麼叫人……產生些不大好極其私密的聯想呢?
彷彿聞見了臭氣呢……
馮桓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是受了太大打擊還是怎麼的,竟然不死心地又點燃了第二個煙花。
這回噗嗤噗嗤,在母雞屁股後冒出粉紅色的煙氣,片刻之後,噗地一聲,母雞屁股後滾出個粉色的蛋狀物。然後,煙花結束。
馮桓:“……”
皇太女的愛好,真是奇特啊……
不遠處山壁上,忽然出現一條縫隙,縫隙裡露出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那煙花。
忽然馮桓聽見一聲咳嗽,回頭一看,頓時狂喜。
鐵慈竟然已經睜開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一陣狂咳。
因為方才無論是便便煙花,還是母雞生蛋煙花,都是對著她的臉放的……
因禍得福,她被燻醒了。
一醒來就看見那兩個奇葩煙花,她臉上表情一陣空白。
在瑰奇齋掃貨時,看見煙花就裝了,也沒來得及看到底是報訊煙花還是玩樂煙花。
現在已經沒有報訊工具了。
白衣人們看她醒來,頓時散開,當先一人道:“你既然醒了,自己想辦法吧,我們走了。”
馮桓對她殺雞割脖子地做手勢示意,鐵慈左右看看,也就明白了。
慕容翊被帶上船,也就有了生機,她心中一陣狂喜,卻又不想就這麼讓他被帶進去。
誰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她怎樣都要和他在一起。
她目光轉過,看見船上有個個子嬌小的白衣人,始終緊緊盯著她的揹包,手裡還抓著裝煙花的封口塑膠袋,鐵慈看看這人,伸手示意他把東西還回來。
那人委委屈屈地將東西遞還,鐵慈取下身上水囊,往塑膠袋裡倒水。
眾人愕然看著她的動作,鐵慈將袋子倒滿水,然後一點點捏緊自封袋的封口。
鎖好後,她將袋子倒轉過來。
水一滴不漏。
自封塑膠袋是裝草藥的絕世好物,如果不是怕袋子破了會漏掉陰陽蘑菇,她肯定用塑膠袋裝。
一群白衣人看著自封袋拼命眨巴眼的神情很是憨批。
很明顯因為職業習慣,這些人想到了一些很是要緊的事,眼睛齊刷刷亮了,和一群土狼看見獵物似的,看得馮桓激靈靈一個打顫。
下一瞬間所有人都伸出手來抓這袋子。
鐵慈飛快地將袋子收回,往懷裡一塞,對他們揮揮手,“各位再會,放心,我會想辦法自己爬回去的。”
一群人伸著爾康手僵在船上。
鐵慈艱難地爬起來,身下都是蟲子屍體,平躺著還能勉強維持,一旦動起來,蟲子嘩啦啦往下塌陷,帶著人也往下陷,像流沙一樣,但比流沙噁心多了。
更不要說鐵慈還中了毒,畢竟被埋在這蟲子堆裡這麼久。
她面無表情背轉身,像個分外懶惰的樹懶一樣,爬一步退三步地慢悠悠從蟲子堆裡遊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張嘴欲言又神情糾結。
怎麼辦呢。
好想要。
可是寨子裡怎麼能進這許多外人……
叔公會生氣的……
忽然不知哪裡傳來清脆的孩子聲音,“抓住她!我要那個母雞放屁!”
白衣人們如聆綸音,齊齊伸長手臂,將鐵慈抓了回來。
船上載不下這麼多人,白衣人們就把皇太女毫不客氣地栓在船後,拖著她回去。
鐵慈毫無反抗地攤平手腳,任他們一路把她拖過蟲子路,身下的蟲子嘩啦作響,眼前瀰漫著粉塵淡白的霧氣,鐵慈卻在這樣要命的霧氣裡露出淡淡微笑。
諸位,你們走過的最長的路,就是孤的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