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片譁然。
就連赤雪也愕然。
這時候本該安撫,怎麼一向沉穩的太女,反倒先出手了?
鐵慈站在船頭,江濤轟鳴,人聲鼎沸,四面都是亂糟糟的聲響,她的耳朵忽然動了動。
底下,原本就憤懣不平計程車兵們,眼看皇太女竟然先行挑釁,頓時腦中轟然一聲。
軍中桀驁,蕭雪崖的軍尤其不馴,日常只認大帥,所謂上下尊卑,皇族威嚴,本就不太在意,此刻怒火上頭,當即有人拔刀跳上船頭,而隔壁船上,更有人張弓搭箭,“咻”地一聲直射鐵慈。
鐵慈只把人拎著往箭來方向一擋。
那士兵下意識驚叫,鐵慈卻在箭將要射及他面門前一霎撤手,另一隻手並指一劃,箭矢斷為兩截,擦著她的衣襟落下。
這一手震得四面都靜了靜。
片刻安靜裡,鐵慈忽然道:“容蔚!”
心有靈犀般,江面上響起怪里怪氣一聲水鳥叫。
鐵慈順著聲音一低頭,就看見船頭下方,慕容翊攀在船身上,正衝她笑呢。
他腳下似乎蹬著什麼黑烏烏的東西。
鐵慈心中一喜。
慕容翊和她真是心靈相通啊。
此刻這滿船上下,竟然只有他猜到了她的猜測。
就說他方才明明先出來了,怎麼卻沒看見人影,果然下水去了。
她拎著手中計程車兵的領子,柔聲喚道:“這位兄臺?兄臺?”
那人本來閉目待死,給她這一喚,驚得在她手中躥了躥,猛地睜開眼睛。
鐵慈將他轉了個圈,正好面對所有人,他羞憤欲死,臉色通紅。
這一幕看在南粵水軍將領眼中,宛如羞辱,面沉似水,都心中發誓,這回定要和皇太女拼命。
鐵慈若無其事,道:“看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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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去北京,參加中國作協第十屆,要好些日子,存稿告急,所以可能隨機掉落四千更,諸位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