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主牌。
慕容翊道:“今天功課寫完了嗎?”
“功課此詞未知閣下何忍言之。”娃娃文縐縐地道,“餘未嘗聞兩歲便有功課也。”
“朕兩歲便殺人了。”慕容翊冷笑道,“你寫幾個大字怎麼了?不早點學出來接位,誰來解放我?”
“還有科技課!哲學課!樂高課!武技課!鋼琴課!架子鼓課!繪畫課!”娃娃無能狂怒,“寫幾個大字,虧你說得出!”
“說得出怎麼了?有本事叫你娘起來阻止啊!”慕容翊看起來比他還無能狂怒。
阿召立即閉嘴,眼淚汪汪。
慕容翊也不理他,架鷹一樣架著他往外走,迎面過來一個人,阿召一見那人,便眉開眼笑,伸出小胖手殷勤招呼道:“師傅!師傅!快來這裡,快來解救我!”
容溥便微笑著過來,近前一禮,“陛下,殿下。”
阿召努力伸手去夠他,“師傅師傅,我們去上樂高課。”
容溥便去接他,溫和地道:“今天沒有樂高課呢殿下。”
不等阿召垮下臉,他便道:“但今天有繪畫課,我們不在宮裡畫,臣帶您出去寫生好不好?”
“好好好。”阿召歡呼,“去娘曾經打斷人家腿的那什麼樓寫生!”
慕容翊:“……容大學士今天好閒,摺子都看完了嗎?節略都寫好了嗎?裕州三月不雨,今夏恐有水患之虞,大學士都做好安排了嗎?再不然翰裡罕漠飲水工程正式竣工了,朝廷得派大員去剪綵,要麼勞動您走一趟?”
容溥平心靜氣地道:“如果陛下覺得妥當,臣自無異議。”
沒等慕容翊說話,阿召已經滿地打滾:“不妥當!不妥當!”
容溥微笑。
讓內閣首輔去沙漠剪綵?
行啊,只要你自己不嫌我走後摺子堆積如山都要自己處理就行。
以及不怕兒子總和你相對咆哮無人拉架就行。
慕容翊瞅他一眼,從地上把阿召抄了起來,照樣架在胳膊上,道:“寫什麼生?爹帶你逛街去。”
阿召歡呼一聲,再次爬起來拍灰。頓時也忘記容溥了,顛顛地坐在他爹胳膊上。
容溥很習慣地轉身去幹活,這對父子都是過河拆橋的品行,他早習慣了。
由此,便更加想念厚道的陛下啊。
父子倆一路往外走,遇見的官員都恭敬請安,其中有幾名眼眸色澤形容舉止不同的,神情顯得分外拘謹些。
這些都是聯盟人。
去年由大師兄主持,帶領殘存的科學家們,在聯盟開了一條相對穩定的通道,和大乾簽訂了和平協議,再將一大批重要秘密資料和最後的庫存貴重金屬贈送給大乾之後,慕容翊終於同意聯盟人可以過來了。
聯盟本就是在崩毀邊緣,端木扔回去那一炮直接摧毀了半個星球,剩下的人真的已經不多了,科研人員是相對受保護最好的人群,當時大部分在地下深處,掙得了一命。
那時候最激進的聯盟人也不敢再說擄掠大乾為殖民地,都在惶惶不安地等待穿過通道,來到大乾苟活。
他們確實帶來了最先進的技術和文明,有很多暫時還無法在大乾推廣,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但他們的到來,工業革命不可避免地開始了,商業也進入了高速流通時期,農業就更不必說了,改良的各式種子和先進的耕種工具和一系列的農業施肥灌溉的改進,讓畝產有了飛速提高,第一年畝產出來,無數大臣熱淚盈眶,感嘆:“從此天下無飢餒矣!”
也因此,聯盟人終於獲得了大乾百姓的一絲絲好感,可以從專門為他們劃定的嚴格管理的特殊居住區走出來,參與到大乾人民的生活中去,只是每個聯盟人目前還受到嚴格管制,都戴著監控儀器。但已經有聯盟人選擇和大乾人通婚,想來脫下監測儀並不是很遙遠的事。
當然,大乾經歷了一場劇痛,也不會輕易卸下防備之心,瑞祥殿深處小祠堂的地下,深藏著兩個銀白色的箱子,一個,是雲不慈最後的交付,裡面藏著“鼓”和“甘霖”,一個,是慕容翊第一時間從小影手中搶回的將軍的箱子,那裡面,是剩下的兩顆“調皮蛋”。
但所有人都希望,大乾永遠不要用上它。
聯盟人漸漸融入了大乾,有些特別優秀的,貢獻特別大的科研人員,還進入朝廷各個執事部門,做些實務官員,也就是此刻慕容翊遇見的這些了。
這些優秀的未來人很受大乾女性的歡迎,畢竟他們經過現代科技的層層淘洗,天生具有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