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邊軍士背後箭筒裡抽了一支箭擲出,烏光一閃,竟比那勁弩射出還快三分,咻一聲厲響,周文暢啊地大叫撲倒,竟被釘在地下。
弩箭箭枝為求速度一般較輕,蕭雪崖竟以臂力將其穿骨。
慘叫聲裡蕭雪崖取白巾擦拭手指,刀鋒一般的眼角掠過鐵慈,“作亂之軍,何須憐憫!”
“來州弓兵佇列齊整,拉弓手勢嫻熟。顯見素質尚可,且不過聽令行事而已。”鐵慈淡淡道,“你只見有罪當罰,孤卻憐國家訓練精銳人才不易。再說來州衛所都被拿下,短期內抽調不及,百姓安全誰來衛護?”
蕭雪崖怔了怔。
如果說之前他對鐵慈還存了疑惑,這一刻他才忽然感受到,眼前是“皇太女”。
不是說真假,而是說到這一刻他才感受到對方的皇太女身份。不僅僅是一個頭銜,對方的視野、格局、胸懷,真真是當得起皇太女三個字的。
他想的是罪責當罰,她想的是每個人才耗費的國家資源,以及百姓安危。
居廟堂之高心在天下,君所當為。
蕭雪崖不再說話,示意手下拿下李堯等人,又重新整束隊伍,按照鐵慈要求,去追緝那批被運走的淵鐵武器。
直到上馬離開前,他才淡淡地對鐵慈道:“殿下現在得到了我的尊重。”
鐵慈跨上另一匹馬,聞言偏頭一笑,“重要嗎?”
蕭雪崖:“……”
------題外話------
五號了,雙倍月票最後一天,錯過了月票就縮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