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難怪太女寵愛得,巴巴將這沒用過的轎子都找了出來。
宮衛卻是見識過這位的,看那幾個內侍色授魂與的模樣,心中冷笑。
有種人啊,天神相貌,惡魔本質。
慕容翊下了馬車,看見肩輿,更加神采飛揚,容顏之盛,幾令人不敢逼視。
他坐上肩輿,翹起二郎腿,對著上頭守衛得意洋洋地道:“看,這不八抬大轎來迎我了?”
可巧今日守宮的正是那晚值夜的那一撥,連帶隊的都還是田武。
胖虎根本就沒下來,站在臺階上揣著袖子,和身邊一個小隊長道:“可惜指揮使最近都圍著狄指揮使轉,也便瞧不見這般盛況。”
“這算什麼盛況。”小隊長嗤之以鼻。
“你是不曉得,慕容世子今天能抬進瑞祥殿,那當真是不容易。別的不說,自己插自己刀這種事你見識過嗎?沒見識過吧?咱們夏侯指揮使就是見識得太少了,他多瞧瞧學學慕容世子,說不定狄指揮使早就點頭了。”
“臭小子你編排我什麼呢?”說人人到,夏侯淳的聲音陰惻惻從他背後傳來。
田武並不怵,回頭看見狄一葦果然也到了,和夏侯淳並肩而立,立即咧開大嘴,笑道:“我在說指揮使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呢。”
夏侯淳便看了狄一葦一眼。
狄一葦卻看著慕容翊,忽然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掀他眼皮。
手被慕容翊格住,慕容翊斜倚在肩輿上,抬眼看狄一葦,笑:“指揮使,男女授受不親。”
他似乎發著燒,臉頰微酡,眼尾瑩潤微紅,一抹霞光色掃入烏鬢中去,如冰雪覆虹霓,這般自下而上的凝睇,美至令人心驚。
狄一葦微微偏頭,凝視他的眼睛,緩緩道:“慕容翊,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