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都矗立著他的影子。
他甚至險些要了她和慕容翊的性命。
這樣一個人,只要給他時間,沒什麼不那個解決。
但鐵慈還是沒攔。
那個時候揭露真相是第一要務,如果只顧著去攔遊筠而不先說清楚燕南王死亡的真相,那麼軍隊只會以為她在當面挑釁,暴怒的軍隊真的能把這院子連帶她給平了。
遊筠很會抓時機,知道她無暇顧及,因此在她眼皮子底下走得不急不忙。
軍隊離心了,但昆州的勢力還在他手中,他及時退出,避免被軍隊反噬,還來得及隱身於昆州內,做一個暗中操弄風雲的地下皇帝。
這算盤打得很是精明。
但是鐵慈為了今天做了那許多準備,要的自然不僅僅是他身敗名裂。
她自己無法脫身,不代表沒有人可以用。
端木來了,魃族的人自然也來了,鐵慈已經向端木傳送了訊號,也聽見了那些蛇蟲鼠蟻潛伏穿越過草叢的聲音,風裡有些隱約的腥氣,向著遊筠離去的方向追去了。
她甚至還聽見馮桓氣喘吁吁地奔跑,遠遠地叫著阿大阿二。
鐵慈想著,慕容翊的盜版書屋裡很快應該可以添一本新書,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天價嬌妻帶鱷跑,少爺別想追”。
昆州大營的指揮使上前來,警惕地注視著鐵慈,並沒有上前拜見,只約束著士兵後退。
有一隊士兵上前來收拾燕南王的骨殖,將鐵慈擋在外面。
鐵慈也沒指望揭露真相就能獲得燕南軍隊倒頭就拜山呼千歲,燕南幾乎已經自成一國,軍民都只認遊氏,誰也不會在此時敢冒大不韙主動靠近她。
除非遊氏選擇了她。
軍隊如潮水退去,王府的燈火次第亮起,雪地倒映淡紅的光影如胭脂覆霜,鬱蔥的樹木半翠半雪,美得清豔,然而站在亭子上的端木一揮袖,便起了一陣大風,將這難得的美景煞風景地都捲了去。
太美好的東西,不必長久,否則會折了後半生的福氣。
他站在亭子上問鐵慈:“他在哪。”
鐵慈答:“我會帶你去見他。”
端木皺了皺眉,下一瞬他消失不見,而雪在一瞬間化了。
鐵慈凝望著他的背影,心想三狂五帝號稱齊名,但這位才是真正的王霸,據說這位當年不屑於五帝的稱號,也就並沒有江湖封號,說是五帝只是提起來方便而已。只是五帝裡還有一位影帝,以隱匿暗殺手段聞名,傳說是天下刺客的祖宗。其人行蹤飄忽,來去無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長相身份,後來三狂五帝集體銷聲匿跡,這個存在感很低的高人也就失去了蹤跡,現今三狂五帝自己見得差不多了,只有這位,也不知是否有緣分見一見。
不過這種怪物,還是不見得好,畢竟這位從不出現,出現就是暗殺。現在整個燕南,最值得暗殺的,除了自己還有誰?
身後有腳步聲,鐵慈轉頭看見遊衛瑆笑著向她撲過來。
但他沒能走到鐵慈身邊,忽然幾個老者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