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賞賜,堵住了族老們的嘴,但合作方坐地起價,盛都的鋪子長期補不了貨影響的是全線的生意,如今這位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他的難題,頓時渾身舒爽,又道:“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不用客氣。”慕容翊慈祥地拍拍他的狗頭,笑道,“我喜歡你方才說的話。好話當賞嘛。”
田武:……他方才說啥了?
……
最後留下來計程車子很多,掬美樓席開十桌,樓上樓下都坐滿了。
鐵慈上樓時,想起她上次來,還是來吃脆皮鴨,聽見一堆盛都紈絝背後非議她,大打出手那次。
也是在那天,遇見了丹野。
也不知道丹野那王八蛋怎樣了。
也不知道他特意送來並被她偷偷訓練的西戎戰士,現在任務執行得怎樣了。
……
馬車在路上疾馳。
蕭立衡坐在車中,顧不得顛簸,一路催促,“快,快。”
快點回府,現在路上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危機。
如果是一年前,他毫不畏懼,沒有誰能在盛都對他出手,他可以不急不忙回府。
就在今夜之前,他也並不擔心,皇太女就算將九衛全部握在手中,加了三百血騎,他也不怕。
畢竟三大營和盛都府衛都擁戴蕭家。
但是今夜他從各處應對人數推算,發現了一個令他恐懼的情況。
鐵慈在盛都的兵力並不僅僅是他所看見的那些!
她藏有後手,能夠迅速控制皇城內外!
那她是不是還有後手來對付他?
雖然皇室和蕭家的鬥爭並不僅僅是一家一命的事,更多牽扯的是整個盛都的經濟和安定,但萬一皇太女壓抑久了不顧一切呢?
他不敢拿自己只有的一條命來冒險。
咻咻幾道煙花放出去,蕭立衡還不放心,又從賓士的車廂裡探出頭來,急令身邊的護衛,“去向各位大人府中傳信,請他們至蕭府一敘!”
護衛接令狂奔而去。
蕭立衡的頭還沒縮回去,驀然聽見一聲嘯風厲響,眼前幾簇五黑箭頭如黑色旋渦驀然炸開!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狂叫。
身邊人影爆閃,車伕和馬上護衛狂撲而至,一左一右擋住了他,血花濺射,撲了他一臉。
兩條人影軟軟栽倒馬下,蕭立衡顧不得看也顧不得抹一把臉,猛地縮頭,按下車中按鈕,砰地一聲車廂四邊各降下一塊鐵板!
下一瞬奪奪幾箭射在鐵板上,火花四濺,鐵箭頭在鐵板上留下深深白痕。
蕭立衡一口氣還沒吐出來,車底座忽然猛震,唯一沒有鐵板的車底部轟然碎裂,裂口處探出一把雪亮的長刀來。
宛如地底的蠍子忽然揚尾!
蕭立衡一聲尖叫,往上一蹦,車頂上竟然還有鐵抓手,他抓著鐵抓手整個人吊起。
底下長刀閃電般霍霍絞過一圈,刀光如雪,蕭立衡如果還站在車裡,雙腿此時已經沒了。
可憐老蕭這把年紀,吊著鐵抓手蕩在半空,居然還能堅持。
他吊著,雙腳蹬在車壁上,車底下的刀離襠下只有半寸。
頭頂轟然一聲,天光大亮,有人大叫:“次輔!”
是他的死士。
底下刀光直飆而上。
蕭立衡急忙伸手,車頂上的死士將他拎上車頂。
一道刀光穿越車廂追躡而上,死士一手將蕭立衡丟擲,一騎衝來,將蕭立衡接到馬上。
就這麼一刻功夫,穿越車廂的刀光如怒龍狂絞而上,將那沒來得及撤走的死士吞沒。
蕭立衡在狂奔的馬上只來得及看見馬車頂上下了一陣血雨。
看見箭雨如狂,密集擊打在鐵板上,不過瞬間,便將寸厚的鐵板生生擊得變形、脆裂、炸開、再將馬車紮成馬蜂窩。
他只要再慢上一刻,就會成為一串人葫蘆。
蕭立衡看得渾身汗毛都炸起。
鐵慈竟然敢!
鐵慈真的敢!
鐵慈下手竟如此兇悍瘋狂!
更重要的是,這下手的風格,不像江湖殺手,也不像普通軍隊。
江湖殺手不會這麼訓練有素,配合作戰。普通軍隊沒這殺氣和能力。
想起那鬼魅般從車廂底下進攻的人,想起那擅長絞殺的刀法,他沒來由地想起蠍子營。
然後他忽然想起,當初血騎和蠍子營拱衛鐵慈回京,其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