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送上門的禮物,先拿了再說!”
“那婢子今晚讓所有人都別睡了,做好準備。”
丹霜道:“也不一定就在今晚,說不定就是明天呢,如若明日還有一場硬仗,您首先得休息好。”
鐵慈搖搖頭,道:“測試事情會不會發生在今晚,很簡單。”
片刻後,丹霜捧著一個盒子出門去,說奉太女命給陛下送夜宵。
一路暢行,但在重明宮門前被攔下,臉陌生的太監,說陛下睡了。
丹霜按鐵慈交代,好言請求,幾次被拒絕後,忽然將手中盤子往太監頭上一砸。
太監兩眼一翻,咕咚倒地。
但重明宮外隨即便湧出一大群護衛,像是早已等在那裡一般。
連屋頂上都站起一排一排。
丹霜倏地躥了起來,屋頂上的人嚴陣以待,但她卻只腳尖輕輕點在簷角,對著重明宮西閣方向大喊:“萍蹤!你小姨叫你起來幹活啦!”
片刻之後,轟然一聲巨響,一道人影雷暴般射出屋子,一路轟隆隆往正殿方向去了。
鐵慈堅持讓萍蹤以供奉身份住在重明宮西閣,目的就是為了保衛父皇,靜妃也被接進了重明宮,住在臨近萍蹤的東閣。
丹霜一個倒翻落地,撿起托盤,從太監身上跨過去,回去了。
留下護衛們面面相覷。
一刻鐘後,聽了丹霜轉述的鐵慈,立刻起身道:“立即出宮,放黃色煙花。召喚太女九衛和血騎。”
上次跟隨鐵慈回京的血騎,鐵慈以幫助京城守衛操練的名義留下來,就駐紮在皇城之西的太女九衛的營地裡,正好訓練一下太女九衛。
黃色煙花躥上夜空,閃爆成一條黃龍盤旋。
大紅披風在身後一卷便脈脈垂順於身後,再被烏黑的長髮壓住。
披風的束帶束緊在下頜,襯得鐵慈容色如雪,輪廓更清。
身後的人雁列而行,跟隨著鐵慈匆匆下階。
剛出宮門,便有無數白澤衛湧了上來。
但更遠處,紅衣人影閃動,太女九衛也趕到了。
白澤衛隸屬於司禮監管轄,一向負責宮中戍守,大乾這一朝最奇特的就是皇帝無親軍,原有的羽林衛被裁撤,鐵慈這次挾大功回京,向內閣和司禮監提的一個要求便是太女九衛入內宮戍守,至此皇宮防衛,鐵氏父女總算有了自己人。
兩撥人馬在瑞祥殿前遭逢,太女九衛迎上了鐵慈,白澤衛想攔卻不敢攔。只能小碎步跟在鐵慈身後。
畢竟女皇儲,在內宮外殿之間通行都是她的自由,誰也無法干涉。
白澤衛指揮使半側身跟隨在鐵慈身側,不住低聲道:“殿下請留步,殿下請留步,請殿下說明去往何處,白澤衛好隨行保護……”
“孤不需要你們保護,孤也不需要向你們交代。”鐵慈道,“讓開。孤前行的時候,前方出現任何人,都視為大不敬。”
白澤衛指揮使左腳絆到右腳,只得帶人退開。想要跟上去,夏侯淳擼著貓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對他咧嘴一笑,道:“兄弟,日子還長著,不想以後半夜宮中暴斃,屁股就坐端正點。”
白澤衛指揮使被他那一笑笑出一身冷汗,只得再退後,等到太女九衛的人簇擁在鐵慈身後,再跟上去。
一大群人沉默在宮中行進,腳步聲落在微溼的地面上沙沙聲整齊。
直到宮門在望,白澤衛指揮使才再次快速奔上,大聲道:“殿下!若非軍國大事不可夤夜出入宮禁,宮門入夜絕不再開,您不能再往前了!”
與此同時宮牆之上奔走聲愈急,大批的軍士流水般奔下。
鐵慈抬手,指著宮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