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邊興致勃勃地聒噪,“……我們是父王疼愛的女兒,只要我們和父王索要來官職,他們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做我們的那木葉的!”
那木葉在西戎語裡,是王女夫君的意思。
會嗎……
烏梁木真心中不確定地想著,單手控韁向後看去。
最近雖然為了配得上榮公子弱柳扶風的氣質,她把自己餓瘦了許多,但是騎術還是一等一的好。
遠處羚羊大街小院二樓,似乎有一雙陰鷙的眼神正籠罩著她們。
馬兒轉過了一個彎,那眼神也便感覺不到了。
小院小樓上,鷹主收回了看向那對姐妹花的目光。
鐵慈從他身後走過。
“為什麼不讓我對這兩個下手?”鷹主忽然道,“這是烏梁合的兩個女兒,一母所生,母族也是烏梁合十分仰仗的大族,以這兩個丫頭為餌,釣出烏梁合不好嗎?”
鐵慈停住腳步。
半晌她道:“一來,容溥有全盤的計劃,不必單獨對誰打草驚蛇;二來,若非必要,不必牽扯無辜的女子。”
鷹主冷笑一聲。
母后不無辜嗎?
庫蘇麗不無辜嗎?
誰又來體恤保護她們了呢?
鐵慈凝視著他的神情,心中緩緩升起不安。
他真的變太多了。
不僅可以毫無心障地拿女人去做誘餌,甚至那兩個女子,還是他的侄女啊……
以前她覺得這樣的事是飛羽的專利,卻不知道男人極端心狠起來,是沒有太多顧忌的。
想到飛羽她皺皺眉,心想如今進入王城,訊息更加不靈通,也不知道他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不知怎的,最近她失眠多夢,情緒壓抑,彷彿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