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睜開眼。
滿頭冷汗涔涔。
她剛才似乎做了個噩夢,一睜眼卻立即忘了個乾淨,只是驚怖的感覺猶在,靜夜裡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手按在自己的脈門上,依舊沒有把出什麼來。
那日她喝了崔軾的湯,從此心間便罩上烏雲,她懂一些毒術和醫藥,回去之後就給自己催吐,開了清毒的方,每天把脈,卻始終沒有什麼意外,這簡直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崔軾那個噁心東西,那日還叫她晚上去他帳篷,赤雪倒是去了,卻故意發聲讓哨兵發現,軍營是不能隨意串門的,當即便有將官過來呵斥一頓,崔軾悻悻也便作罷了。
但赤雪總記得崔軾看那將官的眼神,陰沉黏膩,如一條在泥漿裡扭動的蛇,讓她想起便心頭噁心,這幾日都沒睡好。
外頭忽然有些動靜,她翻身起來,大營還在沉睡,巡夜的哨兵成列走過,腳下未化的積雪咯吱微響。
火光幽幽映照著低矮的帳篷,遠遠看去像一大片靜寂的墓地。
然後她就看見一大片黑雲從地平線上挪移而來,前方轅門和瞭望塔上似乎有哨兵被驚動,但是那群人很快就進了大帳,一路向主帳進發。
赤雪的心砰砰跳了起來,正要出去,驀然被人捂住嘴,她反手一個肘拳,那人哎喲一聲低呼,她才聽出是朝三。
朝三在她耳邊噓噓吸氣,“別發聲,別出去……外頭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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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我自己設定的,總算能爬起來了,但是還是不能久坐,我的存稿已經形容枯槁,也不知道能苟延殘喘到幾時。
前不久查出了糖尿病,為了控制血糖開始了鍛鍊,每日也就八千到一萬步吧,結果就把腰整趴了。我這老腰去年底發作過一次,一發作就直接躺倒起不來,上次躺了三天才起,這次躺了四天才能動,懷疑是椎間盤的問題,但是現在又不敢去醫院,疫情南京爆完揚州爆,夾在中間的鎮江瑟瑟發抖。
挺慚愧的,寫書就寫書,狀況這麼多,幾十萬存稿都不夠耗,就這還敢開文,真是對自己沒點ac數。
最後奉上良心忠告:少吃油膩適度鍛鍊。這年頭,健康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