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之類的非嫡系軍隊,事後鐵慈下令換防,將開平衛一部分軍隊換防至永平,處於狄一葦掌控之下,狄一葦自然能封好他們的嘴。
這個結果蕭家自然不信,可蕭常死了,黃明死了,蕭家親軍一個都沒能回來,千里迢迢,想要得到真相沒那麼容易,這件事也是刺激蕭家促使改立太子的原因之一。
但是總有一天蕭家會知道的。
屆時,他們也喘過了這口氣,屆時就要有兇狠的反撲了。
當然,這口氣喘不喘得過來,目前暗鬥還再繼續,就看大家的本領了。
好比春闈主考官,賀梓板上釘釘要佔一個名額,剩下的名額歸誰,蕭家死咬著不放。
三司對蕭氏族人和蕭必安的審理也膠著著。在鐵慈回來之前,蕭立衡昨日暗示鐵慈,如果鐵慈這邊允許蕭族勾結地方官侵吞治河銀兩決堤洩洪案,蕭家隨便推個替罪羊,並放蕭必安一條生路,蕭家就會再讓出一個名額。
在此之前,蕭家侵吞治河銀的賬本證據,也就是顧小小好不容易弄來的那一本,送進大理寺後,大理寺檔庫就莫名發生了一起火災,燒燬的物品,賬本就在其中。
幸虧後來夏侯淳派九衛去尋找當日被騙去挖河的行商家屬,賀梓讓他們在皇帝出行的時候告御狀,將事情鬧大,案子才繼續審理下去。
以前皇族是傀儡,現在有了一部分話語權,朝上每一件事,只要涉及權力和利益,三方集團都爭得不可開交,這讓政令通行變得非常緩慢,鐵慈和賀梓都覺得,這是對大乾的內耗,長此以往,為禍深遠。
政通人和,才有清明盛世。
除非其中一方迅速發展勢力,打破平衡,或以蓋世之功,直接壓倒另外兩方,獲得主理權。
比如,三藩平定。
鐵慈提出要去燕南,蕭立衡正恨鐵慈如今風頭正盛,在朝中礙手礙腳,巴不得她離開,如果在燕南出點事就更好了。
難得賀梓和蕭立衡都表示贊同,剩下容首輔帶領他那一系官員也就順水推舟,這事也便這麼定了。
鐵儼有些不捨,道:“剛回盛都,不必這麼急著遠行吧?少說得等你過完生辰再走。”
鐵慈四月生日,鐵儼今年是卯足勁要好好給太女慶生辰,已經做了很多準備,鐵慈自然不會掃他興頭,含笑應了,一邊拆開下一封文書。
目光掃過,手指一頓。
內閣自然已經看過摺子,容麓川道:“遼東探子快馬來報,遼東稱狄一葦與梁士怡勾結,攪亂遼東北境,現已於遼東與我大乾臨近的西州安州一線陳列重兵,大有劃地而治之態。另外,定安王未經朝廷允准,直接宣告天下,稱王十八子慕容翊平叛有功,著立為王世子。”
大臣們紛紛怒罵遼東無恥,顛倒黑白。也有人對忽然冒出來的這位王十八子表示好奇,之前從未聽聞,如何就越過了那許多兄弟成為了世子。鐵儼聽著,覺得名字熟悉,愕然道:“莫不是和太女訂過婚又退婚的那位?”
眾人這才想起來原來竟然是這位,賀梓看一眼鐵慈,悠悠道:“當初訂婚本是權宜之計,遼東早有不臣之心,皇太女如何能納這等亂臣賊子為國父?再說,這位能立為王世子,倒不是平叛有功,而是在五色原之戰中,使詐傷了皇太女吧?”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鐵儼驚道:“是他下的手?竟如此卑鄙!”
“太女也沒讓他好過。當即還了他一刀。”賀梓道,“此人還曾喬裝,潛入躍鯉書院執教,可見居心叵測。如今雙方份屬敵對,恩斷義絕,也不是壞事,日後再見,必不容情,太女您說是嗎?”
鐵慈凝視著那短短一行字,半晌,將摺子合起,端端正正放在書案上,平靜地道:“那是自然。”
……
此時,宮門廣場前,萍蹤下了馬車,看了看偌大的漢白玉廣場,驚歎地道:“這是小……那誰家的院子嗎?她家院子真大。”
想了想又道:“也就比我家院子小一點。”
小蟲子得了鐵慈吩咐,親自來宮門口迎接萍蹤,聽見這句,嘴角抽了抽。
您就吹吧。
他請萍蹤稍待,又有幾輛馬車在廣場前停下,容溥等人下車來,小蟲子笑道:“萍蹤姑娘稍等,奴才去迎一迎我家主子的同窗。”
“什麼叫同窗?”
“就是一同在書院讀書的同學。”
萍蹤色變,“讀書人?讀書人最討厭了!”一扭頭走了。
輩分她是懂的,那女人的同學,那豈不是都高她一輩?她才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