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道:“最好也學些包紮救治之術,軍醫不夠用。”
又道:“戰場記錄也是要有的,回頭可以幫我寫摺子應付朝中那些老王八。”
又道:“如果能小敗說成小勝,小勝說成大勝,無論勝敗都能要到錢,還不被朝廷事後抓到把柄就更好了。”
又道:“書記官很閒,別的也可以都兼職試試。”
鐵慈:“……”
閒你妹。
一個人恨不得能打八份工還不給工資。
你不是將軍,你是萬惡的資本。
你鼓吹997,還不給加班費。
她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
“他不是來歷練的學生,永平大營不收來歷不明者。”狄一葦一口拒絕,絕不為飛羽美色所腐蝕。
“他是書院騎射老師。”
“歷練不收老師。老師多半在朝中有陣營,軍隊不歡迎這個。”
鐵慈不說話,等著她。
果然過了會她道:“如果他有什麼長處,能用得上,另當別論。”
鐵慈走回去,對飛羽道:“自己努力爭取混上資本家的禿頭程式猿吧。”
飛羽現在對她的怪話接受良好,連蒙帶猜也知道意思。
他不過一笑,“成,等哥哥帶你飛。”
鐵慈:“呵呵。”
他們抵達大營的時候,新來的學生和一批募兵正在演練。
這次演練已經開展了三天,內容比較平常,行走於各種地形之間,時刻發現並解決敵人,在敵人身上找到寫有情報的密函,並在規定時間內回到大營,且這次演練只取前二十名,二十名以後,不管戰果如何,一律接受懲罰。
鐵慈站在山坡上,看見底下一小隊一小隊的人,基本四五人一隊,有的在追逐戰,有的在隱藏埋伏,樹林裡不斷衝出來灰頭土臉計程車兵。
她眼力好,遠遠看見一個高大漢子狂奔在前,忽然喜道:“胖虎!”
那是田武,大地主家的傻兒子,鐵慈之前記得他歷練抽到了永平,果然他已經到了。
這傢伙四肢發達,看那速度很不錯,鐵慈居高臨下看了看作為終點的那座帳篷,田武在前二十沒有問題。
田武之後又衝出來一個人,一瘸一拐,揮舞著小手帕喊:“胖虎你等等我——”
鐵慈樂了。
喲,又一個熟人。
她的小圓臉迷弟,禮部尚書之子楊一休。聰明的一休。
一休後面,跟著一個黑皮,眼熟,鐵慈再一看,喲,戚元思。
曬黑了,春風成了沙塵暴。
幾人身後,又走出一個人,大家都很狼狽,他依舊衣袂飄飄,這回鐵慈驚訝了。
容溥怎麼也來了?他不是應該已經接任了書院的職務了嗎?
幾個人大概編成了一個小隊,在快要接近終點的地方,忽然停留。
不止是他們,其餘從樹林裡出來的小隊都停了下來,在地上挖坑,挖出了什麼東西,各自拿出看了一眼。
遠遠地,鐵慈就看見眾人都呆在原地,面面相覷。
片刻後,最先動的是容溥,他從戚元思身邊走過,飛快地摸出什麼,快步奔向終點,並自己掏出一個東西扔給田武。
戚元思似乎罵了一聲,轉身靠近楊一休,但是楊一休反應比他快,抬手就摘了他的盔帽,掏出什麼,拿了就跑,一邊跑一邊扔出了個什麼。
戚元思又罵一聲,撿起那東西,對還傻著的田武說了一句,拉著他快步向前。
鐵慈在上面看著,眼看除了容溥這一隊相對祥和外,其餘的小隊忽然都打了起來。
狄一葦的轎子也到了山坡上,簾子掀開一線,紅光明滅,鐵慈隱約看見簾後的黑暗裡,狄一葦蒼白的臉上似有笑意。
最前面的容溥,走著走著,忽然掉了下去。
煙塵瀰漫。
原來在最接近成功處,還有一個坑。
那是必經之道,窄窄一條,挖了一個好大一個坑,誰走誰掉。
四個人都掉了下去,然後互相協助,灰頭土臉一起爬了出來。
終點帳篷就在前方,四人正待一起前進,忽然帳篷前頭出來一個人,大喊:“已經到了十九名!已經到了十九名!還有最後一個名額!最後一個!”
眼看著戚元思就如遭雷擊。
四人面面相覷。
好容易一路扶持到了最後,大家現在位置相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