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吧?今兒給你見識見識。”
美人捂嘴笑:“見過。”
“見過?”孟德成生氣,“你還見過誰的?!”
美人忽然將裙子一掀,笑道: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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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殿前,鐵慈衣袂飄飄出門去會蕭常。
鐵儼立在窗前目送,一如過往十餘年,從短腿豆丁看到如今,眼前的身影層層重疊,如蕊綻花開,渲染國色。
拋開皇太女的身份,僅僅以男人的眼光來看鐵慈,確實當得上絕色二字。
用她的怪話來說,叫膚白貌美大長腿。一張臉可稱無瑕,更難得是平肩直頸,盈盈細腰,纖纖長腿,身段精美到奪目,穿起長裙嫋娜翩然,著上長袍瀟灑頎長。
更兼氣質尊貴又溫醇,如美玉伴月,明珠染雲。人稱:“質豔氣醇,自在光輝”。
輝煌身份並沒有令她的光彩咄咄逼人,她的笑容和風采,與閬宮曉月,玉帶浮波,檀山疊紅,鏡池雪松,並稱盛都五美。
關於她的美,盛都每個角落,都寫滿相關傳奇。
五歲時隨父出巡,滿街爭相擲花盈車。
六歲清淨寺前拜佛,她下車那一刻,佛寺門口,百年不曾開花的伽羅鐵樹,開出一樹金黃繁花。
十歲聽政,多有見解,也是從那時開始,盛都眾多貴介官宦子弟,一夜成熟,家裡的床單從此都洗換得頻繁。
到了十二歲時,傳說有人不惜冒死爬宮牆,只為遠遠見一回瑞祥殿的燈火。
然後被站在高臺之上看星星的皇太女殿下,遠隔數殿,一箭射出,跌下高牆,差點斷了中間的腿。
後來還是她那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鬧了一場,大病一回,那些風流貴少,不堪道義的壓力,從此才安靜了許多。
當然,也許,還有一個原因……
鐵儼心中又是沉沉一嘆,匆匆從後門出了殿,去召集自己那一群擁躉,商討如何搶在太后之前下旨賜婚,如何與定安王討價還價,以及如果太后不豫,如何應對她之後的綿綿化骨掌。
蕭太后是個講究人兒,屬於當了什麼還要立什麼的那種。最愛說的是一把老骨頭實在不應再為國事操勞,免得總被言官暗諷牝雞司晨云云。
皇帝陛下每年率領百官泣求太后臨政的戲碼都要上演一回。
這邊鐵慈含笑出殿,遠遠便看見蕭常立在前殿中庭,她立了腳,仔細評估一回,覺得這位單論皮相,倒也算是挺拔俊朗好男兒。
畢竟是蕭家選出來想要覬覦大位的人物,長相寒磣首失印象分。
蕭常等了沒多久,就聽說殿下出來了,心中一喜,想著婚事有望,急急迎上一步,正要行禮,便見鐵慈遠遠張開雙臂,笑聲清朗,“叔!哪陣風把你這貴客給吹來了!”
蕭常一口熱氣被這聲熱情的叔嗆回了肚子裡,驚天動地一陣咳嗽。鐵慈立命上茶上點心,圍著他殷切詢問:“叔,這是怎麼了?這春風和煦也會著風寒?哎,你別說了,我明白,有了年紀,又旦旦而伐,雖說子孫繁茂了,可這身子骨也就夠嗆了,對了,我大表兄可好?二表兄可好?三表妹可好,四……”
“殿下!”蕭常好容易找到話縫兒塞進一句,“我和您平輩!您小時候叫叔那是口誤!”
“哦?”
“還有,我的孩子每個都比您小……”
“知道知道,最大的小我一歲嘛。同齡人吶。”
“殿下……”
“說個笑話。”鐵慈親熱地拉住他胳膊,“老夫少妻,天作之合。”
蕭常一張還算英俊的臉色如鐵扯如鬼,話也不說了,幽幽地盯著鐵慈。鐵慈一臉皇太女標準八顆牙齒雍容微笑,還張開雙臂轉個身給提督大人欣賞了一下自己引以為傲的好身材。
蕭常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她柔韌細緻的腰。
纖纖束素,便是如此了。
鐵慈一個身沒轉完,忽然抬腿,長腿如電乍現又收,砰一聲蹬上蕭常胸口。
蕭常猝不及防,蹬蹬退出三步,絆著門檻才停下,他愕然且怒,抬頭看她。
鐵慈卻好像剛才那惡狠狠一腳不是她踢的,笑得溫和,“叔現在果然不如當年了,一瀉千里啊這是。”
手指親暱地點點蕭常,“孤勸你一句,要禁慾,禁慾喲。”
“殿下!”蕭常聲音陰冷,“您是在羞辱我嗎!”
“是啊,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