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便踩著床邊,越過那些高高低低的人,悄然往外去。
他沒發出一點聲音,但那木門年久失修,推門時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傳了很遠。
阿四停下,打個呵欠靠著門等了等,作睡眼迷濛出門解手狀。
聽得身後鼾聲依舊,阿四放心出門去。
隔壁,原本在安睡的梅花靜靜睜開眼睛。
杏花就睡在門邊,起身將一小瓶油澆在軸承上,梅花起來推門,毫無聲息。
她出了門,正看見阿四走到牆邊,一邊走一邊解褲子。
梅花面無表情地跟過去。
牆外傳來夜蟲的鳴叫聲。
都秋天了,這蟲兒活得還如此有勁兒。
阿四一邊在牆根下撒尿,一邊伸手挪開了牆上的一塊磚。
掉包的藥包就藏在牆磚後,他特意等到這夜半無人,借解手機會出來拿藥。
他的手指剛剛觸及藥包,忽然聽見身後細微的動靜。
阿四立即縮手,轉回頭,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兩眼無神地向他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