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滿地裡滾動珍珠似的水珠。
鐵慈低著頭,盯著水裡一條懵懂擺尾的魚。
容蔚也沒有再說話,指間長髮滑潤也如游魚,飄來蕩去,心也似隨之搖擺,一圈一圈漣漪彌散不休。
凌晨的書院所有人都在沉睡,只有湖邊洗頭這兩人,心思便如這碧湖群樹上空升起的嵐氣,緩緩覆蓋了偌大山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世紀,一線晨曦穿透清澈湖水,抵達鐵慈眼底,她才恍然跳了起來,道:“不早了,很快要敲起床鍾了!”
她一起身,頭髮嘩啦啦滴水,她抓了頭髮就準備擠毛巾一樣擠幹,卻被容蔚截了胡,“才說要你對頭髮好一點。”
說著一手攥了她的發,一手解開腰帶。
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