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眼下,必須憑真本事硬工夫,將這些無法無天的人置之於法,沒有真才實學的公門人,怎敢把惹這些江湖兇梟?
宋少峰只帶了四個捕役使敢出面干涉,這份膽氣,深令林華折服。
宋少峰五個人奔到,並未立即制止另兩撥生死相拼的人住手。歡喜佛一怔,冷哼一聲,陰側測地問:“宋捕頭,你膽大得管起居某的事來了,你憑什麼?”
宋少峰也滿迷惘之色,困惑地問:“咦!你不是南湖的居大爺麼?”
“你的眼睛又沒瞎。”
“你們為何在此鬥毆?瞧,死了這許多人,官司你們打定了。”
說話間,宋少峰已經接近林華的身左。林華的目光剛落在杜姑娘主僕一面,心中疑雲大起,忖道:“宋捕頭為何不先命人制止其他的人……”
這瞬間,疑雲剛起,宋少峰已突然下毒手,鐵尺順手一揮,“噗”一聲拍擊在他的左耳門上正中要害。
“居爺且慢動手……”宋少峰大叫。
歡喜佛與三霸已同時搶進,四劍先後遞出。歡喜佛起步最慢,到得也最慢。譚珍傷了一條腿卻到得最快。
林華做夢也未料到站在身釁的宋少峰會出手向他襲擊,所站處相距伸手可及,一個無心一個有意,豈不上當?耳門是要害,一擊便昏,重了可能耳聾頸裂,足以致命。他毫無戒心。沒有任何閃避的機會。他向右擲倒、在行將昏厥打擊剛過的剎那間,左手的三枚三稜鏢脫手發出,右手的劍也行雷霆一擊。勁剛發人已昏厥。
“啊……”宋少峰手掩右胸,三稜源已完全投入肋腔。
三霸中兩人中鏢,一人被劍刺入右胸。大霸被劍刺透右胸,他的劍也刺入林華的右肋下方,傷了皮肉。五人跌成一團、都在絕望地掙扎,只有林華寂然無聲。
歡喜佛奸似鬼,到得最晚,這時急向側方一躍丈餘,臉色死灰,被林華這一擊同斃四人的可怕情景驚破了膽。
百忙中,還未忘向不遠處的鬥場瞥了一眼,一瞥之下,只感到心向下沉,暗叫完了!
先前圍攻社姑娘主僕的人,由於三位高手長沙三霸的撤走.而形勢逆轉,十一名悍賊只支援片刻,便開始走下坡,不久便死傷大半,目下僅有三人被主僕倆纏住,其餘的人已經見機逃掉了。
“大事去矣!”他心中狂呼叫。
不走才是傻瓜,他撒腿便跑。另四名公人像是嚇傻了,有兩人比較鎮靜,急忙上前接扶宋少峰,急聲問:“宋兄,怎樣了?傷……”
“快……逃……我……我完……”宋少峰虛脫地叫,話未完,撥出了最後一口氣。
遠處,被踢昏又中了鏢的苦行尊者剛醒來爬起,向這兒注視,大叫道:“宋少峰你的人為何還不來?你這廝……”
杜姑娘主僕這時剛放倒三名惡賊,正飛掠而來。苦行尊者的話尾咽回腹中,撒腿便跑。
四名公人打一冷顫,四散而逃。
“誰也休想逃得掉。”僕婦厲叫。
林華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他不知身在何處,首先便感到左耳門傳來火刺刺的感覺,伸手摸,摸了一手藥末。
“我受傷了。”他想。左耳門捱了一鐵尺,耳輪與顴肌皮破溢血。他搖搖頭,似要把昏眩感搖掉,神智一清,舉目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小房,一床一幾樸素簡單,從小窗中可以看到婆娑樹影,與五彩繽紛的落日餘暉。
“哎呀!我誤了與丈八腿的約會。”他心中驚叫。
房外傳來了腳步聲,他趕忙閉上眼裝睡。房門開外一進來了滿臉疲容的彈指通神彭天行,和杜姑娘主僕,三人關切地走近床前,彭天行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沉住氣,不言不動
“還未醒來,真糟。”
“彭叔,他是不是內腑也受了傷?”杜姑娘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像,恐怕是他體內的毒發作了。”彭大行嘆息著說。
“彭叔,怎辦才好?他救了我們,我們難道眼睜睜看著他毒發而死?——
“愚叔方寸已亂,確是無計可施。居老賊已經逃掉了。一枝花死了,囊中未留下解藥,咱們到那去找居老賊索解藥?”
“這……那幾名公人該知道老賊的藏身處……”
“不可能的。那五個該死的公人,是水鬼兄弟倆的朋友。姓宋的捕頭替水鬼找來了兩個賊和尚與一群痞棍,替浪裡鬼報仇,也有意挫令尊的威望,他們根本不知道居老賊的秘密藏身處。”
“侄女去找鬼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