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被狼梟擄來的人是不是雷姑娘?”他不守地思索。
他看到西岸那些人已完全伏了。並未派人出來查可中整理水排的排夫,像一群伺鼠的貓一無動靜。他目光落在先前追趕一男一女與四五名青衣人,正往先前過河處急趕,時隱時現,速度奇快。
“好啊!我棋差一著,完全落在他們的計算中了。”他抽口涼氣說。
洲上地方空敞,四周是水,他的水性不弱,空敞的地方不怕群毆。沙千里傾巢而至,他並不害怕。
“如果狼梟的擄的姑娘真是雷盟主,我不嫠她豈不失信於甘龍?”他自問。
他定計將沙千里引來決戰,沙千里既然將計就計來了,他豈能退縮?
“走!為了我的諾言,我也得去搶救雷姑娘出險。”他下決心自語。
他走下河岸,探出蘆葦向一名排夫招手。
他換穿了排夫的衣褲,重新回到鸚鵡洲。為免牽連排幫,他又重新換上自己的衣衫。能在一無遮掩的河面上平安渡過江面不被發現。他又成功了一半。
他在草叢中潛行,不久,他聽到前面傳來一聲輕咳。
前面十餘大的草叢中,兩名中年人正在細聲交談,坐在工營中,如不接近便難發現營中藏有人,坐在上首的中年人又輕咳一聲,說:“怪,怎麼還不下令封四周?沙爺難道不如道林小狗尚未遠離麼?”
另一個嘿嘿笑,說:“曾兄,你真傻,偌大的洲,怎樣封鎖?林小狗志在救出那位小丫頭,也有意引沙爺到洲上決戰.他怎會不戰而逃?反正早晚要排個死活,他未能將人救走前,是不會溜之大吉的。”
曾兄不住搖頭一說:“我看靠不住,他又不傻,眼看咱們來了數百名高手,他能不走?只要往水裡一跳,咱們誰也攔他不住。尤其是至今尚無訊息,即使他這時不走,等到天黑。更不易擋住他了,不乘機大搜尋,怎能抓得住他?守株待兔不行的。”
“哼!用不著咱們擔心,放心啦!沙爺自有打算,曾兄,你知道那位女的姓什麼名誰?林小狗何在武昌放出謠言說出姓雷的?”
“我也不知道,聽狼梟說,那丫頭確是姓雷。”
“真的?”
“大概不會假。這件事本來是沙爺一手所安排的。”
“你怎麼知道是沙爺一手安排的?”
“我聽到沈天福兄說的。”
“武昌的莫三爺知道這件事麼?”
“如果讓那小痞棍知道,沙爺豈算是雄小大略的人中之龍?別胡扯了,留心聽訊號,可不能誤事。”
“光天化日,怎會誤事?咱們……”話未完,這位仁兄突然向前一撲。
“咦’你……”曾兄也爬下了。
不久,曾兄倏然醒來,第一眼便看到身側坐著的陌生人,本能地心中一震,挺身而起。
一隻大手按住了他,陌生人咧嘴一笑,說:“你老兄如果說話不留心,在下認為大得足以被人聽到,那麼,你這一輩子算是毀定了。”
他怎敢違抗了?壓在胸口的手重逾千斤,壓得他胸腔幾乎要炸裂,渾身沒有任何反抗的力追,知道利害,臉色泛灰恐懼地說:“在……在下小聲說話就是,尊……尊駕……”
“你已經不配反問了,對不對?”
“你……”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我……”
“你如果不對,後果你該明白,足下貴姓?”
“在下……曾源”
“我……”
“你大概不想飛了,在下先替你折下一條翅膀來……”
“不!不要,在下正……正是沖天鶴。”
“莫三爺來了麼?”
“沒來,這裡用他不著。”
“康二爺呢?”
“康二爺根本不知情。”
“你又想斷手腳了……”
“在下說的是實話,他也是受害人之一。雙鬼一蛟是水爺的人,故意唆使漢川八義他們找門路到鸚鵡洲鬧事,以便誘使姓林的深信不疑。”
“胡說!雙鬼一蛟認識姓林的……”
“不!雙鬼一蛟不認識姓林的,他們只知奉命散佈訊息,其他概不過問,他們沒受約束,所以任意胡來,居然在城外做案,被一群不知的人宰了,聽說有一鬼落在鬼見愁手中、必定凶多吉少。”
“你認識姓林的麼?”
“不認識,只知道姓林名華,綽號是江湖浪子。”
“鬼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