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在學校裡,除了老師,又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崗位呢。仰亞不敢說可以,但也不敢說自己不想調換崗位。只能靜靜地等待著龍校長的‘下文’。
龍校長也好像很難開口一樣。
他靜靜地等了好久,最後,才又像鼓起最大的勇氣一樣對仰亞說:
“我們想把你調換到學校做保衛工作。”
“保衛?”
“嗯,保衛。啊,仰亞,雖然這個崗位比不了學校的老師,可是,在學校,關於學校的安全,學生的安全同樣重要。”
仰
亞默不作聲,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仰亞老師,這一下要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轉變,確實一下子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倒不是現在馬上就要你轉換入這個崗位,最起碼也要上完這個學期的課程我們才調整。不過,這也沒幾個月了,所以,我今天也只是提前地跟你說一聲,爭求一下你的意見。當然,你也不用現在就回答我,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你,就是想讓你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再想辦法申報到上面去。”
“------”
“好啦,你先考慮一下吧,作出決定後再來告訴我,好吧?”
仰亞無力地走出了龍校長的辦公室,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了自己的寢室。倒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就迷迷糊糊地昏睡到半夜才醒過來。
望著學校上空冷冷的夜空,看著幾顆寂寥的星星。此時,仰亞的心裡,就像那幾顆星星掛地天空裡一樣的無著無落、飄渺不定。
他的心裡,一直在胡思亂想著。
‘保安’、是個什麼工作?仰亞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這麼些年來,仰亞從文藝宣傳隊員到學校老師再到保安,這‘工作’到底是怎麼做的。自己從一個自己特別愛好、自己的專長蘆笙及蘆笙舞的表演者,到不能直接表演而想把自己的東西教給那些喜歡的孩子都不能了。
而現在,在學校裡,沒有了老師這個稱呼,那就是說,哪怕是自己有心對一兩個喜歡蘆笙這種民族樂器的孩子的指點一二也不可能了。
仰亞此時的失落,並不是因為自己將不能從事教書育人,站在那三尺講臺,讓一雙雙求知**的眼睛面前去讓他們尊敬和羨慕。而是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的一種信仰被整個世界而否定。
此時此景此夜,仰亞有一種與這個世界隔離的感覺,好像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仰亞睜著雙眼躺在床上,此時,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睡意。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十分鐘,他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黑暗中,仰亞無意識地就觸控到了床頭那把已經掛了好長時間都已經不吹了的蘆笙。撫摸著那光滑油亮的笙管,再一次碰觸到仰亞內心的一份震顫和傷感。
他本想就著月光再深情地演奏一段,可是,幾次把笙管放在嘴邊又退了回來。在這寂靜的夜裡,他不想打擾了別人,特別是那一群怎麼也睡不飽的半大孩子。
仰亞拉開了燈,把自己的蘆笙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擦抹了一陣,又把它掛回了原處。
仰亞
不知道接受了保安這份工作以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至少在這個學校、在這一群學生們的面前都感覺尷尬。那以後這群學生看到了自己,是繼續叫仰亞老師呢,還是叫保安大叔或是保安大哥。就算學生們仍然叫他老師,那他是應該和現在一樣理直氣壯地回答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