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毀了我獨立的觀念——我皓首經年得到的觀念。
——雅各布·弗洛默:《Ghetto…Dammerung(猶太區的黃昏)》
隨著一聲嘆息,巴巴拉不再透過結冰的玻璃盯著外面,坐到窗戶旁邊的椅子上。圖爾站在她的身後,用鼻子蹭著她的臂肘。她抓住它的耳朵,鬱悶地瞪著它的臉。
“你現在為什麼不來一聲你那美好的、壞透了的叫聲,嗯?——就是傑夫來的時候你叫的那種。”他們把奧登的屍體抬回他自己的房子,然後拉瑟姆去木屋找安布勒爾和兩個女孩。他們現在聚集在卡布裡恩起居室的火爐前。儘管奧登死了,雖然他們都感覺到了巴巴拉對傑夫的擔心,但是這群人的精神已經復甦。他們似乎感覺危險已經結束,彷彿奧登的死完成了最後的圖景。甚至黎明不快的灰光,也沒能驅散他們振奮的情緒。
反應最強烈的是雪莉,或許是因為她對昨天晚上事件的感覺也更強烈。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告訴拉瑟姆巴巴拉如何發現教授和李因斯的關係,解釋認為奧登偷走奎因斯專利的原因。她還沒說完,圖爾憤怒地叫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傑夫在門廊靴子踩踏雪地的聲音。巴巴拉急忙開啟門,他衝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傑夫,你去哪裡了?”
“轉來轉去。我在暴風雪中和盧克叔叔走散了,我試圖找到他。然後我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然後馬杜爾飛快地跑過來。沃克的貓頭鷹在跟著他飛,他嚇得靈魂出竅。我猜,他以為是奧登或者別人在扮演溫迪格。不管怎麼樣,他轉過來朝它開了一槍,用他寶貴的銀製子彈。他沒有等著看是否打中什麼——只是繼續大步跑,活像喝醉的野兔子。”
傑夫轉向拉瑟姆。
“那個時候我完全迷路了,而且我知道技你也無濟於事,於是集中精神尋找木屋。花了不少時間。當我到那兒的時候你們都離開了,所以我又回來了。我猜沒人找到奧登的腳印吧?”
“沒有,”他叔叔簡潔地回答,“但是我們找到了奧登。他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你看到馬杜爾打死了他。”
“什麼時候?你的意思是……?嘿,這太瘋狂了。”
“不幸的是,”沃克乾巴巴地表示,“這不能表示它不是真的。”
“你們想告訴我我看到的是奧登——飛在空中?”
“你有沒有仔細看?”羅根問。“馬杜爾仔細看了。這就是為什麼他使用了銀製子彈。”
“所以你們現在都相信了。沒什麼。我想下一步就是你們像馬杜爾一樣走人。”
雪莉盯著他。“你的意思是馬杜爾走了?”
“為了我們好。我猜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太沉重,加上鬼魂讓他崩潰。我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回來的時候在他的小屋前停了一下。他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消失了。”
“但是他如何在暴風雪中行走?”
“他有一半印第安血統。除此之外,雪已經停了。從這裡出去,對馬杜爾沒什麼麻煩。”
安布勒爾嘆氣。“我希望對我們也沒有麻煩。”
“你什麼意思?”拉瑟姆問。
“你有沒有意識到,”教授回答,“我們現在手上有兩具死屍,而我們無法給警察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是怎麼被殺的?”
“可是,”雪莉說,“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當然會相信我們所有的人。”
安布勒爾搖頭。“我懷疑任何一個外人在很長時間裡會相信我們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認為我們其中的一個乾的?”巴巴拉問。
“你難道不會?”
“當然,”雪莉反對,“他們豈不是無法給我們任何一個定罪?”
“如果他們能,或許更好一些。七分之一被吊死的機率,總不會比被這個事件的陰雲籠罩一輩子要壞。我們唯一能說的故事難以置信。正因為如此,所有人——即使離我們最近的人,最親密的人——都會肯定我們是謀殺案的同夥。而事實上他們甚至不能猜測我們的動機,這會讓他們相信,這裡有些很糟糕的因素。”
“可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巴巴拉堅持。
“他們不需要。我們還是會受很多罪。比如。我不得不放棄大學的交椅。”
“可是”——雪莉嚇呆了——“這看上去會像是坦白!”
“當然,雖然人們會非常相信我們有罪,畢竟或多或少的坦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