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自我介紹了一下,姓馮,是個寡婦。大家都叫她馮嫂。楚沉說,他昨夜原想找個小丫頭給我擦身的,可是大家都知道我的房間隔壁死了人,死活都不肯半夜過來,任楚沉出多少錢也不幹。只有馮寡婦自告奮勇過來。
“謝謝!”我誠摯的對她說。
她憨厚的笑了一下:“哪裡!都是我那逆子小山作孽!要不是他莽莽撞撞的,將姑娘擠下河,姑娘又怎會生病?我也就是希望彌補一下小山犯下的過錯罷了。姑娘談何感謝?”
忽然想起那個小山,不由恨恨的看了楚沉一眼:“馮嫂,你的兒子回來了嗎?”
馮寡婦頓時笑成一朵菊花:“回來了!這孩子轉了性!破天荒帶了些錢回家,還給我買了好些吃的東西!難為他有這份心!一直以來,他只知道一次次的連蒙帶騙,把我所有的錢都騙走了,都扔進賭場了!”
是嗎?好像不是件好事。我轉動起腦瓜,可是我的腦子好像被燒壞了,一轉就疼得很。只好什麼也不想。
楚沉慢條斯理的吃完飯。然後過來餵我。我很有骨氣的拒絕了。對於一個剛才非常粗魯生硬的灌我吃藥的人,我拒絕再次接受他所有的好意。
中午又被楚沉捏著鼻子灌了一大碗藥。我對他徹底死了心。照例拒絕接受他喂的飯。
下午睡在床上百無聊賴,繼續懷念射日莊。忽然平靜的松風居響起了一聲似曾相識的淒厲哭聲:“小山!我的小山!你們不能抓走他,他是冤枉的!官爺……”
嗯?是馮嫂?完了!果然出事了!怪不得早上聽到她的話總覺得忐忑!
“山芋!”我焦急的呼喚著,從床上爬起來,腳下一軟,被楚沉拎上了床。聽見他的嘆息:“我去看。”
楚狐狸一縷白煙一樣冒出了門,很快又冒了回來。
“有客人那夜瞧見小山,呃,男小山,從死人房中出來。”楚沉道。
“所以就抓走他?懷疑他跟兇案有關?不是說是那人自己吃錯了茶死掉了?”
楚沉忽然搖頭:“仵作確認那人是死於鉤吻之毒。衙�